齐雅道“今日你便领了朕的密旨去查。那府里除了王德妃还有谁僭越,除了僭越还有无其他错处。务必要让桦儿身边的奸邪之人全部揪出来。”
子芮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看谁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便要让那人知道什么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是,奴婢遵旨。”
第二日,齐桦府中上下的人似乎还沉浸在出游的乐趣中,只有王灵一人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趁着齐桦在清园写字的时候,王灵赶紧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听说昨日很晚的时候陛下把霜容公主接走了?”
齐桦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王灵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问“我等在回府前陛下可曾派人来说过出游结束后就要接公主回去?”
齐桦一向不太注意这些细枝末节,想了好一会也记不得有这么一出,便说“应该是没有吧。只是霜容被接回宫里有什么不妥吗?”
王灵仍旧眉头紧皱,道“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妥,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想啊,陛下为何大晚上的再让人把公主接回去?那时间,应该都用过晚膳了,难道接回去就为了让公主在宫中就寝?另外,既然答应公主出宫,难道陛下不会直接赏赐个大恩典,让公主多在府里住一阵子吗?这样的处事风格实在不像陛下平日所为,除非是有什么其他的变故了。”
王灵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后面几句听着还有点“大不敬”的意思。齐桦听了连忙伸出一只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说“我等怎可胡乱揣测圣上的心思。你知不知道,就刚才你那几句话被别人听去了,抓住个错处指不定又定了个什么罪过。至于霜容嘛,陛下一直喜欢她的,也许是出宫一日便想念的紧了,便紧着叫人接回去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齐桦着急的时候他总是称呼齐雅为“圣上”或是“陛下”,而不是“母帝”。在他心里齐雅如今多半是皇帝而不是母亲了。
王灵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或许是自己多虑了。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能怎样?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活一日算一日,去想那么多还未发生的事干什么。
反正早就做好随时赴死的打算了。
此时齐桦的想法和王灵是一致的,他早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刚巧前日带着家人一起出游,也算是完成了大家的一个心愿,便也觉得在自己能力之下也算对得起家人了。
此刻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弹琴画画。
他便指了指王灵手里的琴说“这琴做好了吗?”
王灵答“看样子还要三日。不如三日后你再来取?”
“好。”
三日来,齐桦的府里风平浪静,并无一人向他们发难。
果然,王灵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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