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天河与她握了握手“我姓萧,名天河。”
赵湘琳沉吟“萧天河……
萧草纤风送轻烟,
风送轻烟升寒天。
烟升寒天河星乱,
天河星乱萧草纤。
真是一个好名字。”
萧天河愣了许久,由衷地赞叹“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将我的名字解得如此富有诗意……只是意境悲凉了些。”
而赵湘琳却和没听到一样,喃喃自语“清凉秋夜,朗月当空,幽幽河畔,水映繁星,枯枝纤草,微火长明,轻烟腾升,随风而逝……同样是这副场景,彼时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人心两散,再难回首,唉……”
借着微弱的烛光,萧天河发现,赵湘琳的眼圈儿已经红了。于是他拿出一块白巾,递到了她手中。正是这个轻微的举动,触动了赵湘琳心底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她接过白巾,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趴在桌上放声大哭。此时此刻,她已经全然忘却了自己为八王营统领
所应具有的庄重与威严,显露出的则是一位伤女子柔弱心碎的一面。也许,静静地陪在一旁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不知不觉,蜡烛已悄悄地烧完了。赵湘琳哭得累了,沉沉地睡去。萧天河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件大氅,披在了衣着单薄的她上,然后轻轻地退出了议事厅,掩上房门下到一层,坐在楼梯上一边思索着将来,一边等待着黎明。
天刚蒙蒙亮,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萧天河起望去,赵湘琳怀抱着大氅走了过来“昨晚……谢谢你。”
萧天河淡淡地笑了笑“也许已经很久没有人聆听过你的心事了吧?”
“为一营的统领,有许多不得已。”赵湘琳叹道。
“可你始终都是一位伤了心的姑娘啊。”萧天河打趣道,“比起昨天白天那个凶神恶煞的统领,还是昨晚的你更平易近人一些。”
赵湘琳也笑了,灿烂如花。笑过之后,她小声地问“这件大氅……能不能送给我?我想留作纪念。”
“纪念什么?纪念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嚎啕大哭吗?”萧天河开玩笑。
“什么呀!”赵湘琳脸都羞红了,“只是为了纪念我难得一次敞开心扉宣泄了我的感,也为了纪念……纪念我选对了一个可靠的人,既不失男子应有的风度,又不会着兴于挖掘我的。你知道吗?如果你昨晚趁着我大哭时多问两句,我肯定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那些都是你痛苦的回忆,我当然不愿意以揭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嗯!我也很庆幸自己当时尚存一丝理智,如果告诉你一切,恐怕今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想那样。”赵湘琳调皮地笑了笑。
从“母老虎”变成了“小白兔”,如果不是萧天河亲经历,恐怕也很难相信赵湘琳两之间竟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赵湘琳忽而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对了,你千万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别人啊!毕竟我还是一营之首,得留些颜面。”
萧天河故作惊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赵湘琳愣了愣神,冲萧天河点头示谢。
“哎,我有个新发现!我说怎么总感觉你和昨天不太一样,原来你把脂粉都抹去了呀!”萧天河凑近赵湘琳,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
赵湘琳似乎很不习惯与男子如此接近,显得有些窘迫,向后退了两步,低头道“对,流了那么多眼泪,脸上早就花得像个鬼一样,所以我都洗去了。”
“哈哈,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这样多好,多适合你啊!”萧天河大笑着推开了石楼的大门,但他的笑容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僵住了。
楼外的空地上站满了人。
粗略一扫,至少也有百八十人,他们齐刷刷地望向门口的萧天河与赵湘琳。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