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太安宫与萧天河这两边的人都见识到了对方高手的真本事,反而彼此心生钦佩,互相熟络起来。而大开了眼界的“第三方”——皇崖老祖、老宗两兄弟,唯有连连咋舌称奇的份儿。
许久,随着一声自信的“完成!”,刘归琼放下了弓箭,轻轻甩了甩略微疲劳的双手,笑眯眯地看向了几步外的对手。
关灵韵落后了,在刘归琼停手之后,她又射了三箭,才将图画的所有墨点穿完。
正当刘归琼自喜以为获胜得毫无悬念之时,关灵韵却并没有收势,而是继续保持着瞄准的姿态,等待着卷轴恢复平稳。刘归琼大为疑惑,整幅咏蚕图一共是三百七十四个墨点,也就是要射出三百七十四支箭去。刚才她射完最后一箭时,特意看过了关灵韵的那幅图,分明是只差三个点而已,那关灵韵现在究竟在瞄准何处呢?
难道是自己眼花数错了?“不,不可能!”刘归琼对自己的眼力有着绝对的自信。那莫非是太安宫主所画的两幅图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而是一幅墨点多一幅墨点少?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回头瞅了瞅太安宫主。太安宫主似乎已猜到她心中所想,笑道“归琼,看来你还是略逊一筹啊。”
此时,弩弦响了,紧接着就是清脆的箭矢破纸声——“啪”!刘归琼循声望去,她要好好看一看,关灵韵这莫名其妙的一箭到底是射向了何处。
“咦?”当看到图时,刘归琼先是疑惑,随后惊讶地“啊”了一声,最后接着一声长叹“唉……”她知道,是自己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关灵韵那神秘的一箭,正射在图画下面那首诗的第一个字——“金”字的最顶端。原来,那首五言诗跟图画一样,也是由墨点组成的!只是,字上的墨点比画上的排列得更加紧密,而且根据笔划的粗细,墨点也有大小之分!隔开这二十丈的距离,刘归琼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是太安宫主故意为两人设下的一道考验,难怪她会说刘归琼略逊一筹。
事到如今,关灵韵已经没有继续射箭的必要了。三场比试的结果,关灵韵一平、两胜,彻底击败了刘归琼。
刘归琼依然处在失败的懊悔之中。她并非是眼力不及关灵韵,如若仔细分辨,她也能看得出那首诗亦是由墨点组成的。想想也是,太安宫主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在画下面题诗呢?在细节方面,她的确做得不如关灵韵。
“好了,归琼,不必懊丧。你虽然输了,也只是差在不沉稳,并非是箭术落于下风。借这一次失败的教训,对你收敛心浮气躁的秉性也有警示的好处。”太安宫主安慰道。
“大人教训的是,归琼当以谨记。”刘归琼又对关灵韵拱手道,“多谢关姑娘赐教。前番归琼无礼,还请见谅。”
关灵韵愉悦地说“哪里。箭术博大精深,眼力、射速、准度并非是唯三的重点,力量、范围、技巧以及实战的经验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须得时时苦练才行。对我来说,以箭术交朋友,乃是一大乐事,互相切磋也是精进的有利方式。今日的比试,我亦有所感悟,还要向你道声谢谢呢。”
“啧啧,两位姑娘正好印证了一句话,‘胜不骄,败不馁’,吕某由衷敬佩。我们比赛看得过瘾,你们也一定累了,快过来休息吧。东西嘛,被我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茶啦!”
众人皆笑。
朱天常将两幅画拿到了桌旁,大家才得以看清图画的内容以及那首小诗。
“我的天哪,这点与点之间如此紧密,离开二十丈的距离,你们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竺远来不由得大声赞叹。
太安宫主的字迹很隽秀,画风也比较清朗。在众人纷纷赞赏时,萧天河留意到了一件事。“‘金’、‘银’、‘蚕’、‘王’?”他在心中默念,“这是碰巧了,还是……”
太安宫,是一个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