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天遥接过一看,心法名为《守心令》。“师父,你这是何意?”何天遥感觉,秋老说话的口气有种离别的伤感。
“虽然我只教了你短短一年,但总算是师徒一场,临别之际,自然感伤。明日一别,再见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如果你我师徒缘份未尽,将来尚有重逢之日。届时……罢了,那时的话,那时再说。”秋老道。
何天遥大惊:“师父何出此言?您要离开霏晴派了么?”
“不是我离开,而是你离开。”
“我?我没打算离开宗派啊!”何天遥觉得莫名其妙,“从天绝塔出来之后,我会回来的。”
“世事难预料。”秋老叹道,“你是个飞升者,霏晴派对你来说终究不是个长久之地。”
何天遥沉默了。
“不管身在何方,不论修练到何等境界,最关键的就是这个。”秋老指着那本《守心令》,“恪守本心。”
何天遥点点头,小心将剑法和心法收好。回到房中,他辗转反侧,秋老似乎隐藏了什么事。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颜子召背上弓箭,挎上行囊,兴奋地催促着何天遥快些出发。向南桥与沈秋雁前来送行。临走之前,何天遥再去和师父道别,可是,秋老并不在房内。
四人来到山门处,掌门、三位长老以及另外三位同去天绝塔的弟子已在等候了。三位长老免不了又是一顿叮嘱,五名弟子中就属颜子召与何天遥实力最弱,但何天遥防御力惊人,长老们根本就不担心他。另外三名弟子都是真境四品,自然而然要担负起照顾师弟的重任。
一行五人,一路下了晚飘山。
其中云幻生是五人中实力最强者,也是三位四品弟子中入宗最早的,五人自然以他为首。他身材高大,背着一把夸张的巨剑,不苟言笑。另外两名四品弟子,白起凤和秦雨筝都是女子,一人使双刀,一人使双剑。
刚到山脚,白起凤就伸了个懒腰,笑道:“憋了许久,可算有机会下山了!我有个提议,在第一个城镇雇一辆马车,沿途无趣之处尽快过去,等经过好玩的地方,就下车缓行观览一番,如何?”
云幻生不置可否。
秦雨筝道:“好是好,就是别误了日期。”
白起凤又笑嘻嘻地问颜子召与何天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颜子召与何天遥对视了一眼:“全听师姐的。”
秦雨筝又道:“遇着明山秀水可以缓行,到了人多嘈杂之处,还是快些经过为好,免得生出事端。别忘了,我们可要照顾好二位师弟。”
“哎呀,放心吧。咱们又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再说大家都穿着霏晴派的衣服呢,量无聊的人也不敢招惹我们。”白起凤道。
简单的几句交谈,就能看出白、秦两人性格的差异,一个热情,一个冷静。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幻生。
“我们被盯梢了。”云幻生一开口就吓了几人一跳,“不要慌张,正常交谈即可。”几人见他悄悄拿了一柄飞刀在手,反掌藏在袖中。
这里仍是晚飘山域,究竟是何人敢在此处盯霏晴派弟子的梢?
又走了一段距离,云幻生抓住合适的时机,将飞刀甩了出去,飞刀直射向路旁的红枫林。在飞刀飞出的瞬间,白起凤冲了过去,云幻生紧随其后,秦雨筝则将两位师弟揽在身后。
枫林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云幻生和白起凤走出了树林,那柄飞刀已在云幻生手中。
“是何人?”秦雨筝问。
白起凤耸了耸肩:“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飞刀扎在了树干上。我看是云师兄多疑了。”
“也许吧。”云幻生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飞刀。
白起凤道:“这里还是我们霏晴派的地盘,料也没人敢如此大胆。目标,东来镇,正常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