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交给了我。”
凋零者的眼神稍微向上一瞟,立刻就看见了那份写着“安其拉”三个字的文件,事实上贝尔蒙特手中还有好几份这样的文件,不过对方似乎有意无意地把希利苏斯的报告放在最上面。
“放在这儿吧。”纳萨诺斯说道,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
“您可以随时看,主人。”
“恩。”
贝尔蒙特还想说什么,只不过怕被斥责,于是关上房门离开。
只剩下凋零者一个人,过去的时候这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贝尔蒙特像往常一样把情报送到他面前时,自己会感觉到如此不安?
一种情绪让纳萨诺斯把羽毛笔放下,那是从未有过一种情绪,即便在幼年,自己在枯燥乏味的训练学习中,被困在雪山上饥寒交迫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孤独。一种孤独的压迫感让纳萨诺斯的眉头因愤怒而拧在一起。他伸手拿上那些情报,一封一封的看。
第一封关于希利苏斯
部落英雄,瓦罗克·萨鲁法尔的智慧胜过他的武力。他将联盟与部落的军队分配指挥的很好,只不过用了五天时间就打到了圣甲虫之墙。但是之后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虫人无穷无尽,联合军艰难的维持阵线。高耸入云的城墙将萨鲁法尔的猛烈攻势挡在了外面。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天。终于在月末的时候,联合军得到了一个名为“流沙节杖”的宝物,它能够开启其拉虫人们国度的大门。我亲眼目睹,萨鲁法尔慷慨激昂的宣言一直记在我的心中
我是布洛克斯的兄弟,萨鲁法尔。他站在卡利姆多联军阵前吼道,兽人演讲时总是说自己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也不在乎其他人认不认识他的亲戚。
我是卡利姆多联军最高指挥官。你们都知道这一点。他停顿了一下,环顾着四周紧张得要死的士兵。对于他的身份,联盟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窃窃私语,真不可思议。
一个兽人,一个真正的兽人战士,他一生的追求只有一个在于敌人的决战中光荣的战死沙场。
你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和平,和平已经伴随了我们许多年。这些日子我们无所事事,但我们也曾奋战过许多年。
在那段战斗的岁月中,我们有时彼此为敌,燃烧军团和亡灵天灾肆虐在我们的家园,杀戮着我们的亲人。硝烟弥漫着天空和大地,那些虫子隐藏在我们的脚下,潜伏在我们的家园下面,等待着。
等待着把我们全都杀光,从我们的孩子开始,以此来取悦他们的神。
而我们,我们又会为了各自崇拜的神明,各自坚定的信仰做些什么?
我们誓死抵抗,我们势不言败。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团结起来的整体。我们将获得胜利,而它们的神必将失败。
今天,如果我们战死,死在这片战场上,我们虽死犹荣。今天,如果我们战死,那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人,我们的……爱人!
(最后他用最大的嗓门吼出质问灵魂的问题)你们当中有谁会惧怕这样的死亡?有谁会拒绝获得这样伟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