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黑暗笼罩着我们,我们更加需要圣光的指引。如果有谁想找我谈谈,我就在忏悔室的屏风后等你们。我很乐意为大家排解疑问、忧虑和彷徨。”
纳萨诺斯这才注意到教堂前角落摆设了一副屏风,也就是所谓的“忏悔室”。似乎是为了保护与神官交谈者的隐私,或者是避免矛盾的发生——不同阵营之间的人很容易在诉说心里话的时候而不小心损害了对方的尊严。
第一个上前的是来自暴风城的人类,所有种族中最信仰圣光的德莱尼人反而没有任何动作。
那个人类身上穿着暴风城战袍,护腿边角还有划痕缺口,左眼下和额头上都有不大不小的伤疤。
他和神官走到屏风后面,说话的声音外面的人无法听见,纳萨诺斯没有使用力量去窥探他们说什么,他的好奇不会放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过去不到三份钟,那个人类就出来了,看得出他眉宇间皱纹少了许多,心情也得到了舒缓,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神官从屏风后出现,脸上挂着笑容,等待下一个想和她单独聊聊的人。
没有用圣光的力量?如此说来,这位神官仅凭语言就能让人从沮丧中恢复勇气?这是对圣光方面的理解上造诣极高的表现。
紧接人类之后,兽人和血精灵等种族也去了,最后一个是侏儒。这次纳萨诺斯控制一丝黑暗能量,将自己的意识带到屏风后面……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得打,他们的块头比我大很多。”侏儒摸着自己的头,苦恼地说,“我估算了一下胜出的概率,发现这种可能性低得要命。让长枪保持最精通的角度并让盾牌处于任何时候都能最佳保护的位置的同时我还怎么算得清陆行鸟加载多大的电荷。而且……有的坐骑可以把我踩扁。”
意识被收回,纳萨诺斯睁开眼睛。仔细想想,北伐军规定使用的长枪和盾牌的确对来自诺莫瑞根的弱小种族很不公平。他们的机械坐骑可能也因为在战斗过程中突然没有电能而停下。
可哪有绝对的公平?
没过多久,侏儒也带着笑意走出来了。当帕尔崔丝再次从屏风中现身时,她的目光已经全部集中在纳萨诺斯身上。
“嗯?”凋零者一愣,观察周围才发现只剩下他还没有去和神官聊聊,而且那些聊过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那么,他也可以离开了,但是帕尔崔丝的眼神此刻显得非常真诚,没有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和一个亡灵交谈而不满,倒是有些期待。如果这时纳萨诺斯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她才会失望。
纳萨诺斯缓缓向帕尔崔丝转过头,考虑她的眼神。
不妨听听她说些什么。
凋零者换个了位置,坐到教堂第一排,在帕尔崔丝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之际就开口说“神官大人,我原本想要和其他人一样离开,但某些因素让我留下,你知道是什么吗?”
“因为你和他们一样都需要圣光的帮助。”帕尔崔丝面对微笑着说,“为什么我们不到忏悔室聊?”
“我不需要忏悔。”纳萨诺斯站起来,我朝着神官走近,“我也不需要保护什么隐私。我只有三个问题,如果谁听到了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那么我会心存感激。”
神官深吸一口气,心里做好准备,严肃地点头。
“第一个问题,那就是圣光能够给像我这样的人带来慰藉吗?我的同胞中不乏有些依然信仰圣光,但他们接触到那玩意儿的时候就会被化为灰烬。”
帕尔崔丝脸色一沉。众所周知,对亡灵最有杀伤力的力量就是圣光,她更是亲眼见过圣骑士们召唤出来的光芒能让亡灵们痛不欲生,对所有亡灵皆是如此。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帕尔崔丝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感到隐隐心痛。
第一个问题就把她难住了,她想要开口回话,但是纳萨诺斯已经说出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我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