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瑞斯农场让我的丈夫从亡灵之躯中解脱,他却用过去的回忆来折磨我。我一定要……”
当奥蕾利亚正准备放出更狠的愤懑时,她才发现贝洛瑞尔那熟悉的脸。他正站在门帘外,注视着她。摄政王被回忆疯狂折磨的时候,她的儿子也来了。从年轻精灵那张惊诧的脸上,奥蕾利亚知道自从上次争吵后,两人僵持的母子关系并没有多大改变。
贝洛瑞尔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困惑,看到这些,奥蕾利亚的心头一沉。她试着让自己的脸色平缓下来,但贝洛瑞尔慢慢后退了几步就转身离开了。看着儿子消失,奥蕾利亚的愤怒就像河水从决堤的大坝里倾泻一空,留在心头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她回到椅子上,疲惫不堪地喘息着,惊魂未定。
温蕾萨忧心忡忡的看着奥蕾利亚。那支箭还在桌上,冰凉的金属表面承载着摄政王不堪回首的往事。温蕾萨觉得根本没有人能清楚了解奥蕾利亚心里有多痛苦。从来没人理解,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我必须亲自去确认。”奥蕾利亚终于冷静下来,只是看起来仍然疲惫不已。“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玛瑞斯农场。”
……
奥卓克希昂保持着平衡像下滑行,在大海上找一个落脚点并不容易,不过暮光龙吐出一口冰息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落在浮冰上,垂下头,等待着后背上的人下来。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迷雾,让奥卓克希昂惊讶的是,他看不穿迷雾后面有什么。
“我们到了,父亲。”
纳萨诺斯小心落在冰面上,走到浮冰边缘,手放在额头处眺望那片迷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我的孩子。连你也不知道雾后面有什么,对吧?”
奥卓克希昂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他说“雾气很古怪,父亲。我依然认为您不应该独自前往。”
“我心意已决,奥卓克希昂。”纳萨诺斯转身抬头去看暮光龙。“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保护好被遗忘者。还有,时刻小心聚焦之虹那边的情况,不要让蓝龙们找到它的踪迹。”
“我向你保证,父亲。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计划。”
凋零者点点头,接下来的路他要自己去走。奥卓克希昂目送着他离开,然后展翅浮空,朝着奥特兰克的方向飞去。
……
命令总算下来了。
部落开始进军。
那些急躁的士兵们长久以来居住的营地被急切而迅速地收拾起来。那些武器早已在消磨无聊和被迫待在原地的烦乱中修整一新打磨锐利,现在都被放进箭袋、刀鞘,准备痛饮联盟的鲜血。那些盔甲被黎明的霞光或是涂抹的油彩染成红色,现在也都被整齐穿戴起来。部落大军开始行动。
“保持阵型,你们这群托着皮带的野兽。”库卡隆卫士在马尔考罗克的率领下骑着他们巨大的装甲狼在各支部队间穿梭。黑石兽人维持着秩序,大军过于混乱可不是大酋长想要看见的。
加尔鲁什站在一处山坡上目睹着。大军中那些急促的战士争取有利位置的行为使得地狱咆哮咧嘴大笑起来。他对这种渴望十分满意,同时抬起手指挥大军后面的鼓手们开始敲鼓。
战鼓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之下。这就是部落。这就是它的荣耀。他的战士——主要是兽人,有的赤脚、有的穿鞋,就连大地也屈服在他们行军的步伐之下。在那绿色、棕色皮肤或是皮毛之下是紧绷的虬结肌肉。长矛与利剑,弓矢与战刀,全都拿在手中做好攻击的准备。如同滚滚洪流般朝塞拉摩而去。千军万马,只为同一个目的而去,那就是获得胜利。
“大酋长。”马尔考罗克骑着狼赶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地狱咆哮。
“什么事?”加尔鲁什问。
“联盟的舰队到了,我们还发现了达拉然法师的踪迹。”
“达拉然。”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