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连我哥都想不到吧,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您居然会开这么大一个酒楼。”这可是花费不少,就不知道有没有动用自己的嫁妆。
不过,从春兰打听到的消息是哥和嫂子一直在收罗书画等值钱的物件,还说要买庄子铺子之类的。
想想这个家的家底本就不厚,真要给她置办这么多哪来银子。
结果,马如月就像是一棵摇钱树,不仅有,还很多。
马如月接受这个夸赞有点脸红,还不人家未夫婚给的钱。
偏偏还不能讲呢。
“你以后也可以常去看看。”马如月知道江丽远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我打算将这里面的盈利分几成给你做嫁妆。”
“嫂子?”江丽远喜出望外,然后回过神来连忙拒绝“我还是不要了,您马上要生产了,还得添奶娘婆子,家里开支大,您留着慢慢花。”
这样的回答让马如月很欣慰,看来这个小姑子心性是真改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将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
什么事都能为别人着想,那就有人缘了。
“江九妹很乖巧,心直口快。”江丽远谈起了她认识的江家小姐“一点儿也不像那些人家的小姐,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一般。”
不过,认识了江九妹,也让江丽远感觉自己欠缺的还很多。
“嫂子,我想要请琴师。”刘嬷嬷教导的是礼仪,琴棋书画样样都被自己懈怠了。
“请,想要学的都请,我也顺便学学当做胎教了。”马如月乐呵呵的说道“还有景远,咱们家的二小姐,以后出门了可不能被人小看。”
江智远知道马如月在开酒楼,也知道这里面有石渐欣的支助。
“真是难为你了,大着个肚子还这么辛苦。”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好妻子,任何时候做事都是极有主张的。但凡她要做的就一定能成功。
他不会去阻止更不会去拖后腿。
在酒楼开业的时候,同僚们还打趣他说要去喝酒。
“你带去喝酒就行了。”马如月笑道“自家的酒楼招待朋友也是极为方便的,那么多雅间,要去哪一间让智路跑一趟告诉余掌柜留下就好。”
江智远想想也觉得该请客,毕竟他要在翰林院混。
上司同僚的关系也是要打好的。
他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江智远深深的知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果他想要走得更远更高,他必须学会圆滑。
这些人想要去酒楼喝酒,怎么着也得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梅香阁被预留了下来,是因为在有一个同僚极力想要看里面挂素有墨梅鼻祖之称的仲仁的真迹。
这一晚,江智远喝了个七八分醉。
“肖大人果然是喜梅,我们这些外行只是看热闹,人家可是看的门道。”躺在床上江智远嘴里还在念叨“他说仲仁的画将梅花的枝干虬曲、疏影横斜之神态勾勒得淋漓尽致,还说那墙上挂的那幅确实是真迹,价值不菲。问了你的娘家是何许人,这些陪嫁不低。光是这么一幅画作都可以买下一个酒楼了。”
马如月听得牙疼,这可是石渐欣的东西,怎么就划到自己头上来了呢。
“我的娘家是何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如月好气又好笑“别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不会不会。”江智远嘴里含混不轻“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姓啥,我姓江,宜昌县江家大坝人士,多少人以为我是京城江家的后生我也头脑清醒得很,一一耐心的解释不是同宗的。”
那还好。
想着当初钱夫人王氏对自己说可以抱大腿的事,马如月觉得江智远还算实诚,有腿都不打算抱。
抱腿是有风险的,这样平平稳稳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才是最为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