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是不能的。
父亲为官清廉,母亲虽然持家有道却也经不住江氏族人的打秋风的困扰。
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乡下总会有礼节送来,母亲收到的都是一些所谓的土特产,回予的却是布匹糖果什么的,而且江氏族人家家有份。
结果,饶是这么用心的付出却填了二老太爷他们的窟窿。
所以,江丽远可以肯定父母在,嫁妆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因为家底儿不够厚。
到江丽远吉日头一天,经潘妈妈提醒,马如月发现还是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没有哥哥或兄弟背她上花轿。
新娘子拜别娘家人后,当由自己的兄弟背着她上花轿才行。
“新娘子脚可不能沾地,这样子是不吉利的。”潘妈妈饶是有经验,也没料到江家这么缺男丁,唯一的一个哥哥已经回了家乡。
那怎么办?
不就是背一个人上花轿吗,马如月决定自己亲自来干。
“可没有女人背新娘子的先例。”潘妈妈觉得还是不行,她甚至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一个下人冒充一下兄弟什么的“更何况,背了新娘子还要送亲的,总不能连送亲的人都没有一个吧?”
马如月想了想最后摇头否认了。
这个时代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这么严谨,回头给让人知道了议论纷纷岂不是多事。
江丽远着急得眼泪直流。
“行了,不就是背人吗?”
她想了一个好主意,附着耳朵在江丽远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嫂子……”江丽远瞪大了眼睛。
“没事儿,就这么说定了。”马如月呵呵笑道“稍安勿躁,等会儿让你看一出好戏。”
马如月进了屋子,找了一套江智远的外套穿上,还别说,高挑的个儿还真给能撑得起来,再戴上一顶帽子,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少年公子哥儿。
“你……”江丽远捂上了嘴巴,她差点就惊呼出嫂子两个字。
“我是你三哥江智如。”马如月哈哈大笑“明天由我背你上花轿送亲。”
江丽远惊掉了下巴。
三哥?
她父母还真是生得及时,就这样就能急了她的急。
“你不说谁知道。”马如月道“反正咱们家也没有爹娘,你哭嫁的时候想征性的嚎两句就行了,我就赶紧的溜进去换衣裳,然后背你上花轿。”
“嫂……”
“叫三哥。”马如月道“乖,叫来听听看。”
“你能背得起我吗?”江丽远表示了担心“还有啊,送亲客上桌还要被劝酒的,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笑话,敢怀疑她的力气还是酒量?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马如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辙了。”
同意,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江丽远在出嫁前顶着个黑眼袋像熊猫一样,喜娘给抹了厚厚的一层粉才给盖上。
在哭嫁的时候,她却不是象征性的哭的,而是真正的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江丽远虽然家道中落,到底还是风光大嫁了;忧的是眼前嫂子冒充哥哥,不仅要背她上花轿,还要应对劝酒客。
所以,哭得特别的真情流露。
为以前对马如月的偏见也感到了内疚和自责。
“吉时已到,新娘上花轿。”随着司仪的一声吼,早已经换上男装的马如月一步跨了过去,直将潘妈妈的眼睛都看直了,昨晚说找到了江家的一个在京城读书的堂兄来背她,这读书人果然是不一样啊。
肤白貌美英俊潇洒,所有好听的词儿都可以往他头上戴。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也是读书人,这江家的人读书都这么厉害,说不定下一届的状元依然花落江家。
江丽远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