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让的盯着王大虎。

他今天很累，他妈妈死了，他觉得很伤心。他知道，当宠物，可能真的没有好下场。

可他，不喜欢那冷冰冰的弱肉强食的妖界。

可是，张楚慕说，妖，是自由的。

自由，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小黑并不清楚。

他只看到妖界的黑暗与冰冷。王大虎，是他认识的第一只妖，是那个会挡在他身前，是那个当危险来临时会将他紧紧环在怀中的妖。

“我曾经以为，你是一只有温度的妖，”小黑冷声道，“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若想我留，你若害怕我就此一去不回，你大可以好好跟我说话！”

“想你留？害怕你一去不回？”王大虎泛黑的面色，声调冰寒，“你不过是头傻猪罢了！”

“小花猪，你喜欢跟人当宠物，要学人交什么朋友！对不起，吾是百兽之王！”

“你，是吾的猎物，吾的仆从！”

小黑默默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他现在脑子很乱，他想静一静，他不想和王大虎继续争吵，并不想。

肘上一紧，被王大虎扯着摁到一旁，语调冰寒如初“想走？把雷劫赔给我了的！这是你欠我的！”

……

我欠你的，不是雷劫，是命。

……

“拿去！”小黑的心沉入谷底，以同样冰寒的调子说着，“我把妖丹给你，你吃了我的妖丹，你就有了雷灵天赋，这样，你的雷劫我便还给你了！”

王大虎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黑，面色巨变，僵着表情问“你可知妖丹给我了你会如何？”

“取走妖丹，”小黑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王大虎道，“你把我送回小主人身边去，我去继续给他当宠物！”

“呵呵！”

“呵呵呵呵！”

肘上松开，王大虎后退两步，笑得有些渗人。

“哈哈哈哈！”

“你滚，你滚！”王大虎指着洞口。

“我把妖丹还你！”小黑迈步走向王大虎。

王大虎后退一步，赤足踩在碎裂的瓷片上，刹时鲜血淋漓。

小黑一怔，弯腰下去准备替王大虎检视伤口。

鲜血的气息刺激了王大虎的某根神经，在小黑弯腰的一瞬间，他抬手抓住小黑的腰带，突然摁着他将他牢牢摁在了草堆上。

王大虎张嘴在小黑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当皮开肉绽鲜血涌出时，条件反射般的自卫能力被激发，紫色的电光闪过，王大虎被小黑电得晕了过去。

小黑挣开王大虎，看着对方被电晕的模样叹了口气，抬手治好了自己肩上的伤，看了一眼被电得乱糟糟的洞府，叹了口气。

他起身，将所有东西收拾整理好，走到洞口，复又看了王大虎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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