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也就只有他去关没人敢拦。
“教训也给够了,可以直接说目的了。”
这态度,看戏似的。
他说得自在轻松。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这件事你别管。”转头吩咐,“阿桂,送小少爷回医院。”
不等桂氏说话,江织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两条腿交叠一搭“我看谁敢赶我。”说着咳了两声,病病恹恹的。
谁敢拦,万一晕过去了呢。
反正桂氏是不敢拦。
这祖宗的脾气也是江老夫人一手惯出来,谁都拿他没办法“扶汐,去给织哥儿加件衣裳。”
江扶汐颔首,起身去屋里拿衣服。
江维尔还跪着,腿麻得没了知觉。
老夫人还是不改态度,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跟他断干净。”
江维尔抬头,与她对视“要是我不呢?”
整个江家,除了江织,就数江维尔最不服管,脾气倔得与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越逼,就越反骨。
江老夫人懒得再多说了,直接表态“那这段视频,就不止在我们江家放。”
江维尔冷笑了一声,目光如炬“母亲,维宁是不是也是这么被你逼死的?”
江维宁是江家的老四,江扶汐的母亲。
一句话,叫前去拿衣裳的江扶汐停了一下脚,她没回头,继续往屋里走。
然后,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江老夫人使了狠力,手都在发颤,气得声音发抖“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江家,等你脑子清醒了再回来,你要是一直糊涂,就不用回来了!”
江维尔没有犹豫,她站了起来,脚步趔趄,转身,拖着步子,腿像被灌了铅,一步、一步走出江家的地盘。
鹅卵石的小路上,薛冰雪从她对面走来。
他喊了她一声“维尔。”
江维尔没有理,擦着肩走过去。
他拉住了她“维尔,”攥着她的手腕,稍稍用了力,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跑着来的,天寒地冻的冬夜,他头上都是汗,“别跟他走。”
像在求她。
江维尔推开了他的手,痛哭过的嗓音干涩嘶哑“冰雪,他还在外面等我。”
她还是要走。
薛冰雪把手里的伞给她“要下雨了,你别淋着。”
她说谢谢,接了伞,转身出了江家大门,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天阴,乌云闭月,大雨将至,风吹着江家大门前的旧式大灯笼,一摇一晃,地上的人影也一摇一晃。
肖麟书就站在灯下,看着她。
她跨过门槛,红着眼仰头看他“等很久了吧。”
肖麟书摇头,走上前,俯身抱住她,声音被风吹得缥缈“维尔,你回去好不好?与你母亲说说好话,不要惹她生气,也不要为我说话——”
她说“不好。”
肖麟书环在她后背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低着头,她看不到他发红的眼睛。
他知道,她母亲打她了,她的脸肿了。以前,她总是在他面前念叨她的母亲,说她是个老派传统的人,严厉又不通人情,但是,五个孩子里头,她母亲是最疼她的。
江维尔把脸靠在他肩上“要下大雨了,你还不带我走吗?”
肖麟书说好,擦掉她的眼泪“那不哭了。”
他牵着她,走进了夜幕里,地上一对影子依偎在一起,被灯笼拉得斜长。
雨滴先是淅淅沥沥的,空气湿漉漉、雾蒙蒙的。
汽车飞速而去,戴着帽子、口罩的周徐纺趴在不远处的别墅楼顶上,她追着那辆车看了很久,把耳麦的开关打开。
“霜降。”
“在呢。”
周徐纺看着汽车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