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拉着她,躲进了巷子里。
月亮也躲进了云里。
半晌,才有说话声。
“你在这等我,我去支开林晚晚。”
耳根子还红着的周徐纺“为什么要支开他?”
江织声音哑哑的,说“他脑子太笨了,你跑腿人的身份,我不放心让他知道。”
耳根子还红着的周徐纺“哦。”
他把她的帽子和口罩又给她戴好“去那里藏着,等我。”
耳根子还红着的周徐纺“嗯。”
她听江织的,就去小巷子深处藏着,蹲在暗处等他。
江织从巷子口出来,到了大马路上,阿晚还在那里等着,等得无聊了,就在数地上的石头。
“林晚晚。”
这声音怎么有点怪,潮潮的,有点妖,有点媚,有点勾人啊。
钢铁直男阿晚没多想“老板您终于出来了。”他朝江织后面望了两眼,“那位跑腿人小姐呢?”
“走了。”
“啊?这就走了?”这保镖做的,太不敬业了!阿晚忍不住问了,“是周小姐吗?”
江织面不改色“不是。”
阿晚一听,很激动,很上头“我就知道是这样!周小姐那么高风亮节,怎么可能是鸡鸣狗盗之徒。”
鸡鸣狗盗……
江织想踹他了。
某人还不知道收敛,一个劲儿地吐槽,一个劲儿地抹黑“那个跑腿人,老是缠着您,肯定是看上您的美色了。”
江织眯了眯眼。
某人越说越来劲“老板,您可千万要小心,我觉得她可能是淫贼。”
“行了!”
阿晚都吼得虎躯一震。
好凶啊……他也是为他好啊,好委屈,好难过。
他也不敢顶撞,鼻腔里无声地哼了一声“哦,我不说了,您自己小心。”反正到时被劫色了,也是自作自受!
“老板,您脸怎么这么红?”
江织不自然地撇开头,舔了舔唇“风[ ]吹的。”
纯真的阿晚是那么的善良、大度、体贴、敬业,他不计前嫌地给予了关心“那您赶快到车上去吧,别又给吹病了。”
江织站巷子口,没动“车钥匙给我。”
阿晚“啊?”
“车钥匙。”
阿晚就把车钥匙给他了,不明白他几个意思“您要车钥匙干嘛?”
“我自己开车,你先回去。”
“那怎么行,您这个身体哪能开车。”万一开到一半晕倒了……阿晚想想就怕,立场坚决,“不行不行,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您,不然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不说您家老太太,我家宋女士也会弄死我的。”
江织就轻描淡写地扔了句“你不走,我现在就弄死你。”
“……”
不是人!
阿晚缩缩脖子,有点发怵“老板,您今天好奇怪啊。”
江织没耐心了,丢了个眼刀子“滚。”
阿晚“哦,我滚了。”
等人滚远了,江织才拎着车钥匙,折回了巷子深处。
“徐纺。”
一个头从墙角歪出来“嗯?”
她蹲那里,像颗蘑菇。
江织走过去,把那颗黑蘑菇拔起来“还烧不烧?”
周·蘑菇·徐纺说“不烧了。”
江织摸摸她的头,已经不躺烫了,她这高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他牵着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周徐纺乖乖跟着,嘴巴还红红的,被他刚才咬的“不去医院吗?”他还在住院。
他把她的手拽过去,十指紧扣“不去了,医院的床不舒服。”
“那可以出院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