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气,用托孤的口气说“我们家小荏吃了挺多苦的,以后就拜托了。”
这大舅子的角色,进入得很快。
陆星澜颔首“放心。”
裴无斐这才推门进入“小荏。”
陈香台吃着小蛋糕“无斐哥哥。”
哥哥……
陆星澜瞬间觉得裴无斐碍眼了。
裴敬启起身“小陆,我们谈谈。”
陆星澜扫了裴无斐一眼,才跟着老爷子去了隔壁套房。
秘书上了一壶大红袍过来。
陆星澜沏茶,给老爷子端了一杯。
老爷子喝了一口“裴康的事有把握吗?”
“有,不过顶多判十五年。”
陈青山才是动手的人,而且性质严重,不是无期就是死刑。
裴敬启眼里有杀气“够了,我不会让他在牢里活十五年那么久。”
能稳居塑料行业一把手的人,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之辈,也就在他的女面前,能收一收戾气,当个普通老人。
“还有件事。”裴敬启直接命令,没有给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去给小荏再开间房,就我旁边那间吧。”
陆星澜还能说什么“哦。”
当天晚上,陈香台就搬出了陆星澜的房间,搬去了裴敬启隔壁。
晚上九点了,裴敬启还不睡,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动静。裴无斐满头黑线“爷爷,听不到的,这是五星级酒店,隔音好着呢。”
裴敬启不放心“陆家那小子不会半夜偷偷溜进小荏房间吧?”
会。
要是他,他就会。
裴无斐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不会的,他一嗜睡症,早睡了。”他把床给铺好,“您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回关南。”
裴敬启嗯了一声,去睡了。
裴无斐这才出房间,脚刚迈出去,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陆星澜。裴无斐淡定地把门带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香台也还没睡,在跟林东山煲电话粥。
“以后不要叫我香台,要叫小荏。”
林东山说话很温柔“好。”她问,“见你家人了吗?”
陈香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见了,我有爷爷,还有个哥哥,他们都对我很好。”正高兴呢,有人敲门,她从床上爬起来,“等我一下,有人找我。”
她穿上外套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陆星澜穿着个睡衣,蔫儿吧唧的“我睡不着。”
他失眠了。
嗜睡症患者又失眠了。
三天后,陈德宝欠的账还清了,上庭的日子也订了了,在二月份。
裴康约见陈青山,地点还是洪江那条路上。
“东西呢?”
陈青山把袋子给他。
裴康打开看了一眼,是录音笔和行车记录仪,还有转账的流水号。
“没备份吧?”
陈青山说“是原件,你可以查。”
裴康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碎。
洪江大桥,浪滚着浪,呼呼咆哮。
灰色的面包车在洪江千米外面,阿明把监听耳机拿下来“边队,可以收网了。”
边队打开耳麦,下令“抓人。”
这一声令下尾音都还没落,监听设备里就发出砰的一声。
边队立马问“什么声音?”
阿明猜测“应该是裴康杀人灭口了。”
这条路废了,人烟罕至,大桥下又是江水,是个犯罪的好地方。
“艹!”边队一边发车,一边下令,“快把裴康逮了!”
前后路段四辆警车同时发动。
“yes sir!”
裴康被逮捕了,陈青山重伤入院。
当天晚上,给陈德宝作证的那个证人就改了口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