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逃,冷不丁却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撞在了腰上,顿时扑倒在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王府小公爷秦骏,如今已带着另一个手下追了上来,不由分说,便将钟子期从后扑倒,随后抬手便打。
“你还敢跑?!”
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秦骏,直接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通乱拳,再加上身旁仆人的帮助,饶是钟子期身子也算结实,可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竟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勉强强抬起手,护着脑袋而已。
“整个长安城,还从没人敢落我赵王府的面子!你好大的胆!”
秦骏越说越气,狂吼一声后,随即竟吩咐仆人道“给老子按住了!”
那下人得令,赶紧去掰钟子期的手,然后就见秦骏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观其样式,分明是嘉国军伍里的制式短刃,想来不是他父亲或是叔伯赠予,便是这小子特意差人打造,如今拔出刀,明晃晃,亮堂堂,刀刃锋利,甚至能瞧见模糊人影,他一抬手,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声惊呼骤然响起。
“快住手!”
然而,秦骏哪儿管得了这个,他这辈子怕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今酒劲,药劲,气性一齐涌上来,谁的面子他也不给,一声轻喝,随即便将匕首刺下!
一道寒光在半空闪过,刀刃划破空气,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只不过,刀尖才刚刚刺破钟子期的衣裳,还未与肌肤接触,刀刃便被一只手从旁紧紧地握住。
肉掌与尖刀撞在一起,那还能有好么,当下,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刀尖往下落,几下便将钟子期胸膛的衣服给浸湿了。
直接拉住秦骏的手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可宋琅今天要的就是受伤。
试问天下谁不同情伤者,同情弱者呢?
秦骏也不看来人,只是绷紧了身子,紧咬牙关,暗暗与宋琅较劲,似乎今天不杀了钟子期,誓不罢休,可转瞬间他便被宋琅一拳揍在了脑袋上,手一软,直接倒了出去。
一旁抓着钟子期的仆从大惊,赶紧松开钟子期,转而将这大胆包天的小子扑倒在地,二人瞬间便扭打在一处。
不过,宋琅只是假意反抗,实则故意让他打,尤其是脸这种最容易被人瞧见伤的部位,更是巴不得这小子多出两拳,过了一阵,才“哎哟”,“救命”地叫了起来。
这一边,挨了一拳头的秦骏也爬了起来,连番被阻,他尤其是气不打一处来,左右一看,赶紧捡起地上的匕首,便打算向宋琅扑去,可半路上却被突然弹起来的钟子期扑倒,“当啷”一声,刀落了地,他也被钟子期压在了地上。
秦骏满脸涨红,恨得差点没把牙咬碎。
“大,大胆!你反了天了,你,你”
钟子期气喘吁吁,显然也已是强弩之末。
“大胆秦骏!你袭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秦骏双手被钟子期死死地按着,再被他骑在身上,想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努力地挺起头,脖子与额头上连青筋都露了出来,就好似一条在砧板上做最后挣扎的鱼。
“啊!我必杀你!我必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正在这时,就见一个下半身的衣裙上沾了不少血的小姑娘,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原本宋琅等人所在的房间里跑了出来,整个人就好似失了神,如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面色惊恐,尖叫不停。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这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响起的同时,还有一道“扑通”落水声也随之响起,只不过相较之下,这本就隐蔽的落水声,就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了。
廊道上,正在两两扭打对峙的四人也终于被花月楼的人给分开了,其中脸上挂彩尤多的宋琅被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地扶着,一只手捂着左眼,一脸苦相,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