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你留在这,莫打扰了南宫先生的清修。”
那小太监也知江轻寒在太子殿下那十分受宠,故而也不敢反对,再者陆元直派他来,其目的只在于别让江轻寒走丢了就行,也不必跟着一起进去。
心中焦急,江轻寒也不敲门了,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这一下,倒将屋中沐浴更衣后,正焚香打坐,闭目冥想的南宫怀玉给惊醒。
南宫怀玉一睁眼,顿时面露不悦之色。
“江先生身为读书人,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也忘了吗?”
江轻寒一转身,合上门,同时大笑道“南宫兄,我这不是念着我俩的交情好嘛。你看,你说的事,我可都记在心上呢,这不就找你还书来了?”
南宫怀玉闻言,面露疑色,可抬眼一瞧,见江轻寒故意在朝门外说话的模样,顿时明白了,门外有人,他是故意而为之。
虽不知江轻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南宫怀玉也没拆穿他,而是顺势道“哦?这么快就读完了?”
江轻寒转过身,快步走到南宫怀玉跟前,压着嗓子,声音很低,但语速极快,显然是心中焦急所致。
“南宫兄,帮我个小忙,作为交换,我会助你脱离苦海!”
一身白衣,素雅高洁的南宫怀玉安坐于蒲团,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依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闻听此言,只不咸不淡地反问道“此话何解?”
时间渐渐流逝,每拖一息,那边就更加危险,故而江轻寒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截了当地道“南宫兄,我知道,你心仪晋王已久,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离开东宫罢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这个忙,不但可以让你顺利离开东宫,而且太子也不会因此而记恨于你,乃至于迁怒晋王,但作为交换,你得将这本书交给陈王殿下!”
南宫怀玉微微一笑。
“看来我没说错,江先生果然与陈王殿下有来往。”
江轻寒听了这话,也不害怕,反而笑道“这件事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吗?”
南宫怀玉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很认同他的话,但对他往日在背后使绊子的事积怨已久,如今对方亲自将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上,自然要利用来,调侃对方一番,出出气。
“江兄就不怕”
江轻寒一看南宫怀玉那模样,不禁在心中暗叹。
怕,他当然怕,但他更清楚,这消息必须得传出去,否则宋琅一旦意气用事,那么他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而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所以他宁可赌上一把。
不过表面上,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毕竟他在冷静下来后,已经把握住了南宫怀玉在心态上的转变,此刻扭转颓势是来不及了,但也不能完全将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
江轻寒笑眯眯地道“怕南宫兄出卖我吗?不会吧,南宫兄上次还用‘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这话来取笑于我,难不成,其实南宫兄也是个小人?”
南宫怀玉翻了个白眼,一伸手,接过那本书,收入袖中。
“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只希望,江兄也一样。”
江轻寒一听这话,罕见地严肃起来,一拂袖,拱手道“江某,绝不食言!”
间接害死梅若水的东宫小太监程杰,在陆元直的授意下,特意换上了一身朴素些的,看不出来头的衣裳,趁着宋琅不在家的时候,带上人,驱车赶往陈王府,并亲自上前,敲响了陈王府的大门。
“吱呀。”
梅晨站在门口,只将侧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小半张脸,看着外面站着的程杰,疑惑道“您是?”
程杰见状,露齿一笑,一拱手,亲热地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梅晨对此倒没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叫梅晨。”
程杰又是一拱手。
“梅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