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层星宿塔中的场景,身在星宿塔顶层的塔佑,一清二楚!
那些斑驳的画面,仿佛倒影一般,就呈现在塔佑的面前,他无须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圣主,你为什么跟顾长生说那些话?”圣使小娃儿一脸疑惑。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多话过!
更准确的说,自从顾长生进入星宿塔以来,自家主子说的话,已经要比圣使小娃儿跟随在他身边这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因为,我不想有人,和我一样可怜……”
冰寒彻骨的池水之中,塔佑小小的身子,十数年如一日,从未有一时变化过,声音,却超乎体型的苍老成熟!
“圣主可怜,可是,顾长生怎么会可怜呢?圣主你这话已经说过一遍了,可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圣使小娃儿闻言,挠了挠头,小脸之上,满是不解之色。
他家主子说话,总是太高深莫测,虽然浅显易懂,可是,他就是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难道,是他太笨了的原因?
“我也说过,谁又比谁更可怜!童儿,那些看似光芒万丈的拥有,其实,转瞬都可能化为泡影,那些以为可以获得的幸福,也有可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真相,有时候就是那么残酷,我这一生,都是为了使命而活,为了等到她而活,可是,真到我快要达成夙愿之时,我竟然对她升起了悲悯之心,这真是普天之下,最嘲讽的事情!”塔佑保持的抬头望月的姿势,声音若有似无的传来,带着无边的寂寥,“我本无心之人,亦无七情六欲,我以为,我会一直如此,直到见到她,可是,她的身份,呵呵……”
“可是圣主,既然我们等待的就是她,为什么你还要劝她放弃呢?她若是放弃了,那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圣使小娃儿是真的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想法。
“因为,见到她,就是送她去面对那些她绝对不想面对的真相!”说到这里,塔佑的声音顿了顿,复又略带自嘲的继续道,“其实,是我愚了,我竟然劝她放弃执念,放弃一切,我竟然忽略了她的身份,那份执念,又岂是她想放弃,就能放弃的?那铭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她只能被左右,却毫无所觉,哎……”
“身份!身份!又是身份!圣主,顾长生到底是谁?你说的是她南皇的身份吗?”圣使小娃儿挠了挠头,“可是,就算她是南皇,也远不够圣主你看到眼中啊,难不成她还有另外的身份不成?”
“是她南皇的身份,是她成为南皇的原因,却也不是!童儿,我只能告诉你,她是这世上,另外一个我,只是,诞生的比我,还要早的多而已……”塔佑的声音,再次传来,之后,就归于沉寂。
圣使小娃儿闻言,顿时就惊恐的瞪大了眸子。
她是这世上,另外一个我!
这是什么意思?
他家主子,通天彻地,贯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么顾长生呢?
他家主子,后古纪元之中,唯一一个神眷之人,那么顾长生呢?
顾长生的诞生,竟然比自家主子还要早的多而已,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外人兴许不知道,可是身为塔佑的近身童子,圣使小娃儿比外人知道的更多,他家主子,是在北蒙之地,酝酿了千百年,才得诞生的神眷之人,是神明的精神延续,是神明的意志残存,是神明的力量承袭之人……
若非如此,这星宿塔中,也不会出现血兔这种只会出现在荒古的物种,也不会出现能够被控制的荒古回忆!
可是,他家主子竟然说,顾长生的诞生,竟然要比他,还要早的多,这是什么道理?
“她到底是谁?主子,你说你生来的使命,就是等待她,那么,等待到了她之后呢?”突然,圣使小娃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