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活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拉好的绳上就挂了一片的腊肠。
辉哥和陶老头下朝回来的时候,辉哥兴奋的跑过去看。
而老的那个,嘴角直抽抽。
这里是皇宫内的养心殿,皇上住的寝宫啊!
旁人来肯定以为是走错地方了,这哪里是皇帝住的寝宫,分明是菜市场啊!
看看那一国之君,居然还在清点有多少条腊肠,这还不算,龙袍都没换下来,就钻进厨房去了。
陶老头在外面都能清楚的听到,辉哥在里面问有没有留些给他做。
然后,那孩子窜出来,撒丫子直奔正殿去了。
不用说,这是去换龙袍,出来灌腊肠了。
陶老头不禁叹口气,倘若这孩子真的不适合当一国之君,那自己肯定会劝他不如跟那丫头一起离开皇宫,离开京城,随便到哪安家落户,想干嘛就干嘛。
偏偏,这孩子仿佛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
小小年纪,就能独立的挑起一国的重担,不单在处理国家大事上不畏不惧,小事同样是能做到以民为主面面俱到。
满朝文武官员,哪个对他不是心服口服的。
这样的小明君仁君,陶老头自然也不能忽悠他不做皇帝,到民间去灌腊肠啊!
那样做的话,他陶老头可就真是老糊涂,成了百姓的罪人了。
他不用换袍子,直接进了厨房,只见牧莹宝夫妻二人坐在餐桌边,孙女婿正给孙女剥瓜子仁。
陶老头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好吧好吧,九五之尊灌腊肠,堂堂一品定国公给媳妇剥瓜子吃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了。
“祖父,快来,晚饭还要等会儿,瓜子仁分你吃。”牧莹宝招呼着,同时大方的把自己面前小山一样的瓜子仁分了一半到他面前。
陶老头想拒绝,孙女婿给孙女剥的呢,怎么好意思吃?
可是扭头看了看,只跟自己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仍旧继续跟瓜子死磕的孙女婿,吃,干嘛不吃,孙女的一片孝心呢!
这时,辉哥换好袍子返回,跑进来到角落里,卷起袖子开始灌腊肠。
那是刻意留给他回来过过瘾的,但也不是很多,灌了几条就没了。
意犹未尽的辉哥,小脸上露出遗憾,南珠不忍,赶紧告诉他,夫人说了,明个还要做,应该还要做好几天呢,辉哥这才嘿嘿一笑,洗了手坐到牧莹宝对面等晚饭。
牧莹宝又把面前少了一半的瓜子仁分给辉哥一半,辉哥说声谢谢后,边吃边笑眯眯的朝父亲看去。
“你小子盯着我看什么?”薛文宇被孩子盯的有些不自在,瞥了一眼问。
辉哥笑笑;“父亲,孩儿发现你对母亲越发的好了。”
“嗯?我原来对你母亲不好么?你不会又想说最早的时候?”薛文宇剜了孩子一眼,把刚刚剥好的一把瓜子仁,在一老一小的目光中,直接放到媳妇面前。
然后就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辉哥,等回应。
老的和牧莹宝俩人捏着瓜子仁,边吃边看热闹。
辉哥嘿嘿一声;“父亲,孩儿当然不会总是炒冷饭,最早时候的事总是拿出来说也没啥意思。孩儿的意思是,父亲现在对母亲,更更更更加的好了。”
一连串的更,末了孩子还一脸崇拜,赞赏的对薛文宇竖起大拇指。
“你母亲是我的妻,我自然是要对她最好的。”薛文宇对孩子这个解释还算满意。
说话间,花大厨招呼南珠开始端菜了。
拿碗筷,酒壶酒杯这活是辉哥的专利,没人敢跟他抢。
六个菜很快都出锅上桌,桌上只看见薛文宇给牧莹宝夹菜。
一老一小的笑着相互怜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