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剑还在闪烁着耀耀金光,一切却好像完静止了一样。
可怕的辉光映亮了修士的眼眸,他已经亲手屠戮尽自己的手下,鲜血在黑暗中流淌着瑰丽的色彩,就好像是一道填满了红色玛瑙的小溪一样,一直蔓延到了脚下,这让人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恐怖,但对于修士而言,却已经充满了美感,甚至有些得意。
特别是发现入侵者也已经死亡的时候。
死了?
他真的死了吗?
望着倒在血泊之中斯麦尔,修士突然心中充满了怀疑,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好像是心悸了一般,脑袋里嗡嗡嗡地回响着从未聆听过的一种让他内心几欲崩溃的音调。
“已经干掉他了吗?”修士将信将疑地问道。
易大师背对着他,手中的无极剑还在颤抖着,斯麦尔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在不断抽搐着,显然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修士脸上渐渐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也终于不用再听到斯麦尔那充满着嘲讽力的声音了,那种比他听过的任何噪音都恶心的声音。
修士这一生听过无数奇怪的笑声,有快乐,有无奈,有兴奋,有凶恶,但却从未听过这种能激发人骨子里痛恨的声音,这种痛恨来得突然,毫无征兆,却又好像是从自己骨子里油然而生出来的,让他感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在喷薄着阵阵无法抗拒的气浪,就好像是一阵阵从海面上翻涌出来的热风席卷了身。
此刻,修士浑身舒畅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但斯麦尔的笑声却也变得更加恐怖。
斯麦尔的笑声?
笑声?
为什么又会突然传来笑声?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为什么会笑呢?
难道觉得自己死的很开心么?难道说是终于达到了一种解脱吗?
想到这里,修士从刀刃中求生多年的本能突然在提醒他,让他浑身触电一般清晰地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他的直觉忽然在告诉他,他所面对的,是非常危险且恐怖的家伙,如果这个时候不走,那么他将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等待他的,一定只有死亡。
于是,修士几乎是弹簧一样的站了起来,随后身体向后一跃,整个人翻滚着倒在了一旁。
果然,几乎就是他条件反射后的下一秒,易大师的剑已经毫不留情地劈斩下来,一道恐怖的流光犹如惊天飞鸿,直贯而下,准备将修士一剑枭首。
虽然修士避开了这一击,但他的衣服还是被易大师砍掉了一角,断裂的地方闪烁着阵阵电子脉流,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响。
“为什么?”修士一脸惊骇,他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背叛,但当自己最信任的人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背叛了自己,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易大师没有回答,他那头盔本来就看不出现在的表情,但他现在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加奇怪,就好像是一个发了狂的武士,只想找到任何能够砍杀的东西,不管是人也好,是物也罢,他只想砍出每一剑,无论目标是什么,只要能够被砍就好。
他的身上有着一道狭长而外翻的剑伤,内脏也已经流淌出来,看来之前那看似砍杀斯麦尔的一剑,竟然成了自裁的一剑。
修士见状不妙,立刻拔腿就跑,他的鞋子经过特殊的改造后,类似一种喷射装置,让他这种普通人,也能够不经过修炼,就掌握海军六式中的月步,速度快得惊人。
“哈哈哈哈哈……”
斯麦尔从血泊之中站了起来,他那绿色的长发沾满了瘆人的血污,眸中凶光更盛,充满了残忍且可怕的绝望,但他的表情却还是夸张的笑容,他向前伸了伸手,刚要逃走的修士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凝,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好像是被一只手给凭空抓住了一般。
接着,斯麦尔再次勾动手指,只见修士竟然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