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干点活得劲儿。再加上干过力气活的人干饭店里的这点活不算什么,就和玩一样。另外多干活少说话,保证没毛病。
那时候在饭店里干活比现在辛苦多了。一年下来没有任何休息,不像现在,每个月还有几天休息,可以放松放松,在那个时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另外那时候住的也不行,没有寝室,就住在店里。
晚上客人走了之后我开始收拾完卫生,收拾完卫生开始搭凳子,把凳子搭在一起,形成一个临时的组装床,上面放上简单的被褥,就是睡觉的地方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被褥叠起来,拿到厨房放进一个橱子里,再把凳子恢复原样。
睡凳子很不舒服,有时候睡着睡着凳子就分家了,人不掉到地上就是好事,赶紧起来把分家的凳子再凑到一块,继续睡。现在有时候和厨房的兄弟们说当初睡凳子的他们都不相信,说我在骗他们。呵呵,那时候真的这样。
在抻面馆干了十来天之后渐渐稳定下来。和张哥与三姐也都熟悉了,彼此有了认可和信任。
以前都是张哥早上出去买菜,现在张哥叫我去买,他可以晚起来一会儿。
在抻面馆干活,也认识了一些人。
右边隔壁家常菜馆的厨师是一个山西的小伙子,比我大五岁,很瘦,戴个眼镜,很精明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有点傲气。他家不算太忙,闲着的时候总到抻面馆来,一来就说他的光辉历史。他说他的,我做我的,顶多就是笑笑。
熏肉大饼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的,大伙都叫她李姐,很热情的一个人。她家店生意不怎么好,她也不怎么管饭店,更多的时候是出去打麻将,听说她打麻将很厉害。李姐雇了一个女厨师,一个做熏肉大饼的女的,还有一个服务员。做熏肉大饼的师傅和服务员是一起的,姑嫂俩。
三姐和李姐两个人比较熟悉,以前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她俩总在一起聊天。两个老板是同事加朋友,两个饭店打工的自然就比较熟悉一些,你到我家店看看,我到你家店看看,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李姐家做熏肉大饼的师傅姓王,比我大,叫她王姐。服务员的是她的小姑子,比我小,叫英子,小丫头很乖巧,也很好看。
说是姑嫂俩,其实王姐还没结婚,她和英子的哥哥从小定的娃娃亲,两家关系比较好,父母们就这样定下了,等孩子长大了,彼此都没什么意见,也就顺理成章了。我问过她们,怎么英子的哥哥没出来打工,英子说她哥哥在家念书呢,要考大学。等王姐没说什么,眼神里有着一些落寞。
英子毕竟年龄小,比较活泼,没事的时候就往抻面馆跑,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哥呢。有时候三姐调侃我,说哪天把英子领回家做媳妇吧。我就笑笑。那时候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家里困难,说不上媳妇的,出来打工挣钱,挣完钱好回家娶媳妇。有厉害的,在打工的时候就搞上对象,领回家结婚生子。在我老家,如果谁家的小子出去打工领回来个媳妇,那叫能耐。
也许我是过早成熟吧,二十一岁给人的感觉像二十五、六的,除了脸上显得成熟,自己感觉心里也很成熟。在念书的时候,同学们就说我根本就不像个学生,像是个已经结婚,成家立业的大老爷们。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感觉的。
我的高中并没有念完,念到高二的时候就不念了,一边在家种地,一边干点别的挣钱。什么活都干过,跟过车,挖过媒,在镇里果树站干过,还跟着瓦匠干过小工,还给人家挖过金子,上山砍过树,给人家挖过井,但都不怎么挣钱,最后决定出来打工。
我打工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挣钱,供五姐念书,同时改变家里的贫穷,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等娶媳妇这事,是排在后面的,
青春期的时候,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揣鹿。心里都有那种渴望,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