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很和善,衣食待遇都是极好的。严先生平时也是个口齿极伶俐的人,如今牵涉到公子,关心则乱,又不好跟乡野村妇一般见识,说话倒点不到重点了,竟然拿了自己的医德赌气。
维护主人,这正是表现的时候。应娘口齿伶俐道“说话要讲良心!我家公子第一天来,就搬出一匣子又一匣子的点心,请村中孩子们和乡亲品尝。在这里的人,有哪个没吃过?怎么会为了那一点点心而下毒?况且那是上供的点心,你们家给祖宗上供,为了防耗子,还要先下毒?”
看热闹的众人闻言哄笑。
那妇人脸被臊红,犹嘴硬道“那也是吃了点心中毒的,问题还在云树身上。”
应娘绝不轻易饶了这妇人,“你不管好自己孩子,让他偷吃人家的供品,还有脸在这里哭嚎?有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有人带着试探之意低声道“怎么说也是偷吃了人家的供品,人家不跟你计较,还给你儿子看诊,你这样闹下去有些过了。”
余宏看了看这人的眼神。他不觉得这人是站在公义的角度为云树说话,尽管确实应该有人来说句公道话,可是这都是一个村子的,为云树这个刚来的外乡人说话,得罪相处数十载的乡亲,他看这人更像个看热闹,顺便投机一把,抱抱云树这土财主的大腿。
那妇人如何不知道偷吃人家的供品,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她就是看云宅就几个男人,口齿不行,要将责任推到云树身上,只要说的赢,还可以讹些银钱。儿子都这样了,总得调养调养。如今眼见脸被打得生疼,哭的更凄惨。
“我不想给我儿做点心吃,我不想让他过的好好的?朝廷要搞改革,云家又收那么重的租子,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