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道。
“好嘞!”云树起身道,“这我就放心了。你今晚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就要离开苏州了,云树心里莫名惆怅。回去写了一百遍的黎歌,又忍不住在旁边写了一首杜荀鹤的诗。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
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写毕,盯着“渔歌”二字看了许久,一点一滴,一撇一捺,越看越喜欢,笑意在唇角眼梢层层漾开,可是过了一会儿,鼻尖又开始发酸。
第二日,严世真亲自查验医治的成果。
云树解开江雨眠眼上裹缠的药布,轻声道“你试试睁开眼睛。”
江雨眠浓黑的长睫轻颤后,缓缓睁开眼睛,经过最初的模糊后,他的视界终于清晰了!眼前坐着一个眉目慈善的中年人,微含着笑意,看着他。
江雨眠转头,然后他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目光,清灵含波,晶亮盈澈,无语目动人,他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眸子,久久移不开眼睛。
严世真笑道“看来是好了。”
江雨眠回过神,老脸微微发烧。“云树。”
云树的脸上绽开笑颜,江雨眠却觉得如三千繁花在眼前层层叠叠的绽放,真正的美不胜收!笑意不觉爬上了脸颊。
云树转脸对严世真道“是好了。”又转过来问江雨眠,“可还有不适?”
江雨眠轻轻摇头,“没有。我真的看清了,看清你了。”
“我再给你开两剂药巩固巩固。”
江雨眠这才从云树身上移开目光,起身对严世真一揖到底,道“谢谢严先生!”又对云树一揖到底,道“谢谢云爷!”
严世真挥挥手,意为不用谢。云树扶他起身,盯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而后粲然又笑,“真好。”
严世真刷刷刷写好方子,又嘱咐道“虽然好了,以后还是要注意多爱护目力,不可过于疲劳用眼。”
江雨眠又谢道“多谢严先生,雨眠必谨遵严先生医嘱。”
严世真写完方子就回去写医案去了。
云树与江雨眠大眼看小眼,数个会合后,江雨眠开口道“云树果然非常之好看,难怪陶羽说我们两个一起出门,对比太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