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捂在脸上的手伸出两指直戳双目。
云树被师父这般剧烈的反应惊的不行,顾不得疼痛,跳起来扑到辛坦之身上,死死将他的手抱在怀中,哭道“师父,您不要这样!我虽不是男儿身,但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发誓,若有一日,真国兵临城下,徒儿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去救百姓,救国主。徒儿是赵国人,怎么可能会弃国人于不顾,任真国欺凌?徒儿绝不会忤逆师父的!”
“你发誓,若那孽徒屠戮百姓,你必手刃他!!你发誓!”辛坦之满目猩红道。
云树微微愣了一瞬。
这一瞬逼得辛坦之吐出一口鲜血,云树慌了,忙跪下指天誓日“若是我师兄屠戮赵国百姓,我必遵从师命,手刃之!若违此誓,让我受世人诟病,孤苦而终!”
云树十五岁的生命里,有一半时间里是血脉至亲尽去,孤身一人苦撑。她对亡父声誉的重视!她心里的苦!辛坦之都是看着的!云树的这个誓言不可谓不重!
辛坦之听完这句誓言,再也只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地上栽去,云树拼命接住他高大的身躯,大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严世真从山上采药回来,本来心情很好,可是察觉到院中冰冷的空气流,忽然头皮一麻,丢了药筐就往云树屋里闯,话都忘了多问一句。
云树屋里的门自然是从里面拴上的。严世真撞到门上又反弹回来,脚步竟有些踉跄,着急的唤道“眉儿,眉儿!”
屋内传来云树微微弱下去的声音,“义父,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去。”
严世真还要问,云端上前解释道“爷受了些鞭伤,这会儿正在处理,您不要担心。”
为维护云树,经常服侍身侧的三朵云跑的最快,都被辛坦之打飞。唯恐师父对他们下手过重,造成内伤,云树为按过脉后,让他们都回去养着,交代厨房熬上药,自己才回屋疗伤。
“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伤的严重吗?”严世真受惊不小。
“是辛先生打的,爷不许我们拦着,所以有些重,后背满是血迹。”
又是他!又是他!不打他一顿,他是不长记性!“辛坦之呢?辛坦之你给我出来!”严世
真暴怒道。
“辛先生吐了血,昏了过去。爷为辛先生施过针后,辛先生这会儿睡过去了,爷说等会儿灌过药后,再唤醒辛先生。”
严世真滞住脚,“究竟出了什么事?”
“爷把我们赶回了后院,我们也不清楚原因,隐约听到是与真国有关。”
真国!真国!又是真国!这个老东西非要逼死他自己不行。严世真跺着脚进了辛坦之的房间。
支开在旁边看护着的云天,严世真坐到辛坦之的床沿上,看到他口中的老东西真的是老了。这两年面上的纹路更多了,更深了,鬓上斑白了一片……满心的怒气散落去……
过了好一会儿,云树身着宽松的衣衫,一脸惨白的走出房间。焕梨想要扶着她,被她挥挥手驱开,忍痛努力让脊背挺直,也来到辛坦之的房间。
“义父。”云树努力让声音显得正常。
“眉儿,你的伤势怎么样?”严世真忙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
云树淡笑,“已经敷了药,无大碍,义父不要担心。反倒是师父的情况有些严重。”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严世真摸了辛坦之的脉象,也知道他的情况。
“我令云宅诸人不许向师父传递真国或边地的消息,而师父在村中听到了,认为我与师兄勾结,要背弃他,背弃赵国,怒火攻心。义父,师父真要好好用药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把自己折磨病的。”云树忧心道。
严世真叹了口气。
黎歌会试在即,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