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喉。
“我给爷收拾东西,发现那枚梅花金针不在了,爷可记得丢在哪里了?我着人去找找。”
那梅花金针是义父给的,不能随便给弄丢了。云树想了想,“好像是昨晚被我当作暗器投了出去,应该在益生堂的后院,你着人去找找。”
“好。”
“云深,你去跟张元说,让他带人去找找。”
焕梨接过云树手中的茶盏,跪在床边为云树梳发,“爷一会儿还出去吗?”
“云宝回来吗?”
“回来了。”
“你去让他来回话。”
“要不等您用完饭,再让他来?”
“没事,去吧。”
焕梨退出去,很快又进来。“爷,江雨眠在外面。”
“他有事吗?”
“也没说什么事,只说要见您。”
“把屏风张上,让他进来吧。”
“是。”
焕梨出去后,云树闭着眼睛自己梳着头发,听到外间的脚步声,淡声道“有什么事吗?”
“爷说晚上要带我去见个人的,我来等爷。”
云树想起白日的话来。江雨眠说他怕挨打,那他怕不怕见挨过打的人?
“过一会吧。你用饭了吗?”
“没有。”他是算准了云树没用饭才颠颠赶过来的。
江雨眠听到里面窸窣的穿衣声,过了会儿,云树依旧一身白衣转了出来。
“坐吧。”
云棉传来的饭菜便摆在了外间,云树又让给江雨眠添了碗筷。
云树安静的吃着饭菜,碗中忽然多了一块红烧排骨,然后是青菜,还有一碗汤。
云树对他笑笑。哥哥走了,义父不在,像是好久,好久没有人为她夹菜了。
焕梨回来了,云树招招手,示意云宝进来回话。
云宝立在桌边,轻声道“用了两百两银子,任千智被打的皮开肉绽。大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爷若是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去备车吧。”
“是。”
“你要带我去看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江雨眠面色不太好。
“我是带你去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让江雨眠听云宝回话,就是先给他提个醒。
江雨眠沉默了。
“你还去吗?”
“你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他言语不逊,诋毁先父。”
江雨眠不记得他的父亲长什么样子了,他的父亲将他卖给戏班子,他是没有饿死,可是他过的日子……所幸,云树不知道。
江雨眠手中的汤匙“当啷”落入碗中。
“你怕吗?”云树望着他的眼睛。
“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不怕。”江雨眠故作硬气道。
“那走吧。”
大牢中光线不足,气味难闻,还有耗子出来逛街,或在梁上打架,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偶尔还有惨叫声。
每当这时江雨眠就特别想抓云树的手,他拼命忍住。不管云树是不是故意吓唬他,如果听都听不得,看都看不得,他如何还能站在云树的身边?
云树似乎听到他“咚咚”狂响的心跳,回头看了他一眼,江雨眠努力给云树凝出一个难看的笑。
云树将手递给他,江雨眠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
云树的手筋肉相宜,细瘦修长,微带薄茧。是严世真费心为她调的药物煎汤泡手、敷用,她每日舞枪弄刀的手才不至于过分粗糙。
江雨眠的手也是修长的,却比云树的手柔软许多。
云树轻声道“指腹的疤痕都好了吗?”
江雨眠一愣,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