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蛇为食……”
“我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只觉得这东西可怜又可怖,却不想,自己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说这些话的时候言书表情很淡,没哭没笑,仿佛说的只是一件旁人的事儿。
言琮不由喃喃:“玉璃……”
言书道:“爹,我明白的。若不是没法子,你也不想将这些告诉我。我没关系的。”他抬眼看着言琮,笑了笑。
都说懂事的孩子没糖吃,言琮看惯了小儿子调皮又不失分寸的胡闹,此刻见他用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说这些话,说不心酸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言书道:“父亲,您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真的很可怜一样。”
言琮道:“你是个好孩子,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你。让你陷进这样的境地里。”
琉璃瓶的塞子被取出,一股清甜的香味缓缓飘了出来。
“……”言书道:“父亲,难不成你是来与我喝酒的?”
言琮理所当然道:“如今看你言谈,本就是个半大的小伙儿了,自然是该要喝些酒的。”
说罢,还真的给他倒了一杯推过去:“我知道你心里有不少疑问,今日便都一并问了吧。过了今日,若你还愿意,你就依然是我言家的人,是我言琮最心爱的儿子。若你有别的想法,也可以告诉我。我虽不济,但总也能帮你一二。”
言书接了那酒,碰了碰唇,清润甜香,是上好的葡萄酿:“父亲,你知道的吧,家里的果酒,我曾经偷喝过不少。”
言琮:“……”
两杯酒过,言书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不少,也似终于提起了勇气,他认认真真的看着言琮道:“那么父亲,我娘是谁?”
“言家虽是商贾,可这些年我瞧下来,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能将我这样一个麻烦推给您,还能让您毫无抗拒的接受,又能和当今圣上扯上关系。他们嘴里的老主子大约就是言家一直都在效忠的那位开朝圣祖了吧。”
“我没有见过他,也不大相信书上那些吹捧的言辞。可好歹他也是战过疆场的人物,再是不济,也不会连个孩子都护不住。除非,我的出生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污点。大到没法遮掩,必须抹杀。”
言琮看着这个自小聪慧的孩子,认真盯了自己的眼,一字一顿颤抖着嗓音道:“所以,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