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细看。
佑呈道:“另有半截原在沉香身上,等到公子事成,再完好奉上。”
言书愿行此举,原也不是为了钱财,现在听他这样说,倒也无可无不可,可为了叫他安心,自是应承下来道:“这也好。我且留下了。你这几日好好在家待着,跟府里的说,该哭就哭,该伤就伤,也不必藏着掖着。只是万事收敛些。我知道向府的人素来有规矩,这些事上头也不用我这个外人来交代。万事低调,也就是了。”
“是。”佑呈点头,道:“等过几日政令下来,主子的后事了了,主母会自请卸了诰命,回主子老家去。当初从长明河一路过来,如今,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言书道:“是了,太傅在朝多年,行事果断,十之八九也得罪了不少人,虽然短时间内旁人不敢如何,但假以时日,朝中更替,少不得有那些糊涂人蓄意挑事,再生事端。还不如离了这儿,借些长公主的势太太平平的回去罢了。”
佑呈欠身,道了声是,又随着原路照样回去了。
屋子里重又冷清了下来,言书没有说话,只专心去看手里的半截白骨钥匙,宛芳掩了门退了出去,只剩个元夕垂了手站在那儿,丧歪歪的没什么精神。
今日的事儿,原也是他鲁莽,才刚被言书这么一喝,他就知道错了,虽是及时止了手,可还是上了佑呈。
说实话,从他来说,并不后悔,也觉得那是向家侍卫理该受的,当初言书被他们带去,又是银针,又是铁烙的,到了今日,还留着疤在那儿呢。
不说伤了他,便是杀了那男子也是应该的。
他拿眼偷偷的去看言书,虽说他自觉没错,可显然,言书是生气了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在那儿僵了半晌,最后还是元夕憋不住,偷摸的挪了几步,走到言书身边,磨磨蹭蹭的蹲了下来,抬眼去看他,期期艾艾道:“玉璃,你生气了?”
像是做错事的弟弟,可怜巴巴的祈求着兄长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