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有疑惑,可入手一摸,脸色就变了,抬眼去看立在自己面前的言书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是冲击太多,今儿晚上,言闵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几乎就没有什么太明白的时候,就他来说,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自己这个弟弟的思维。
比如眼下,这锦囊里鼓鼓囊囊结结实实的东西,除了七宝阁阁主印外,还能是什么别的东西?
黑色腾盘旋在玉石上头,肩胛处的翅膀要张不张的,不正是自家图腾上头浅栖的模样?
当初父亲病故,在弥留之际,越过自己将言书唤了过去,颤着手交到他手中的不正是这一枚印章吗……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怒之下,离家去了边塞,连父亲的丧仪都没有出席。
可是,言闵从没想过,最后这枚印章会用这样的方式回到自己手中。
一瞬间,溢满心间的竟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唐感。
许是感觉太复杂,冷笑不经意的溢出了唇角:“如果我没记错,这东西在言家本就该是父传子的吧,言书,你这个时候给我是怎么个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斤斤计较,言怀谨还真不算辜负自己的名字。
也亏得言书在自己这个二哥前从来都是好性子,也不辩解或者为这份不合时宜生气,只是好声好气道:“二哥,这原就是你的东西,眼下虽被我拆到七零八落,可底子还在,只是只能做单纯的营生用了。言家这么些人,包括楚伯秦叔,还需要靠着这个吃饭,我若走了,你不接手,又要我交给谁去?”
正说着话呢,宛芳就抱着一叠簿子进来了,看样子像是这些年出入的账册。
言书接过一本,在言闵面前摊开道:“如今言家产业收缩,各地的分堂在年初经过整顿后都由自家人接手,现在也在一步步的交付于皇家,左不过再一个月也就完成了交接。就像你说的,我拿七座分堂去与皇上做了交易,不过就是为了给你搏一个前途。”
眼看着言闵又要发怒,言书伸手摁住他要起身的动作,继续道:“听我说完。旁的我都不为难,只皇城那一处以及这座宅子,不管如何,那是言家祖辈的心血,我必须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