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却慢慢根治外一时也没什么好法子,再加上这头疼的毛病算不得重,偶尔犯上一回也不过就是如细针挑动神经罢了,并不足以叫人抓狂,被陈彤银针一压,也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谢韵随知这事儿是个隐忧,可在心急不得的情况下,也不便再向外多透露。
小水手上不停,面上不显,心里却有另一层担忧,这种担忧,还没法向外人说道以免背上忤逆不敬的罪名。
若是他记得不错,先王之所以会去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归结在一种疯病上头,当然了,这是宫里头的一种流言,几分真几分假尚且无从考证,更不说旁的了,只是眼下谢韵这状况,也由不得人不疑心,将一切不好的念头转到那上面去。
“想什么呢?”两人离得很近,小水神思不定哪里能逃过谢韵的眼睛。
“没什么。”小水收了疑虑,如常道“奴才只是看皇上疲累,有些许担忧罢了。”
卢耿毅所谓何来,小水再清楚不过,这趟行程原就是走个过场给百姓瞧罢了,出不了什么大错,怎么偏这使臣一走,皇上就犯起头疼的毛病来了?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队伍里头的那一个,言家三爷言玉璃。
“担心什么?”谢韵失笑“你才刚离得远了,依你的性子大约也不愿仔细听,所以才会觉得疑虑。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我们家玉璃在这番出使里头,倒是又一次叫寡人意外惊喜了。”
小水在外人向来是个锯嘴葫芦,也为了这份严谨忠心,谢韵有事儿也很乐意与他说道。
果然,听了这话,小水也笑了“言三公子这个人,从来都是很有趣的。”
一句中肯的评价,听不出赞扬或批判,就像他的为人,在除却谢韵以外的所有事上都是秉持中立的态度不变。
“是啊,有趣的很。”谢韵点头“若非如此,怎么会连一向严谨的卢耿毅都对他赞赏有加呢?说起来,他似乎总有这么个本事,能叫那些原本不苟言笑的人在提起他时笑容满面。只凭这点,就足够叫寡人心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