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有半丝要走的迹象。
言书等了会儿,却不见他有动静,少不得又分神去看他,面带笑意道“许大夫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有,但说无妨。”
“是。”许渐吉点头,为言书的善解人意而感恩“主子,沉香这几日的情况还算稳定,您看,咱们是不是得抓紧时间安排安排?”
“安排?”言书皱眉,一时没有转圜过来,目光扫过沉香时才算明白过来,心下更疑惑了“许大夫,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倒很少听你关心除医药以外的其他事情。”
若不是你们这别扭闹个没完,眼看着要误了沉香,我才不要过问这些。
许渐吉心内叫苦不迭,面上却依然正气凛然“沉香时日无多,若是一味拖延怕是要误了时间。若是可以,主子还是得早做打算才好。”
他说的打算,自然是指那替皇帝监察在言书身边的李集李大人。
虽说他如今跟暮雨一道日日在外头忙着调查宰相朗坊的底细,可三不五时的会回来,言书但凡有那么一两日时光不在,怕是都掩盖不过去,届时又该用什么理由解释呢?
但凡他发现言书背着皇家还在追查向安的行踪,甚至赶在靖朝和祁国的人前头查到了关于向安的蛛丝马迹并且不予上报……
不管是对言书还是向安,那都是不可想象的二次伤害。
“许大夫,你对自己的病患还真是不错呢。”言书笑道“不止医病,还有闲暇医心,比起你在靖朝时候可是仁爱了不止一星半点。”
调侃归调侃,可许渐吉说的倒也是正事,不能不认真回答,他抬眼细细看了看沉香的神色,关切道“你这几日觉得如何了?若是出远门可能坚持?不要逞强,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这一趟不会容易,但凡出行的都不能成为旁人的累赘负担,否则,你完不成你主子的心愿。”
逞强这种情绪在言书眼里实在是损己不利人,若是沉香存了这种心理,即便去了,也不过就是成为累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