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一切家务照样做好,这种严苛的对女人的要求,就是放在后世也仍有奇葩坚持这样认为,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
所以,当看到江若男出来的时候,就总有些人忍不住酸两句。
“你家陆队长那么能干,你也舍得让他干家务活啊?”
“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你可不能这么娇气啊,女人啊,就应该……”
“男人在外打拼养家就够辛苦了,你这样还让人在家伺候,真是太不合格了……”
“你说你这样要是耽误了陆队长的工作咋办?你就该……”
江若男听的烦,干脆见着她们就绕开,后来直接把陆振军拉出去,不然宁肯在自家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肯出去看那些人,听她们别有用心的叽叽歪歪。
什么叫怀个孕没什么,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能有什么事情?孩子又不是女人一个人的,男人凭什么只享受结果,不能承担怀孕的辛苦和风险,帮帮忙搭把手都不该吗?
不过江若男也知道,现在这些人的价值观就这样,三观不合,就是讲理都没法讲,还污染她的心情。
好在隔壁蔡小红有空就会跟她说“嫂子,你别听她们那些人胡说,要我说,咱们怀孕的时候,就该让男人看着,不说帮多少忙,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女人怀孕有多辛苦,这样以后他们才会更知道心疼人……”
她这是完全在传授经验,江若男笑眯眯听着,时不时点头。
不管怎么说,父亲总该参与这个过程。
这天,陆振军回来,一边掏出一张纸,一边问江若男现在手上有多少现钱。
自从结婚以后,陆振军从来不过问家里的财政大权,就算是问,也是担心江若男没有钱。
很少有这样明显是向江若男要钱的时候。而且听他这语气就能知道要的钱还不少。
江若男敏锐地察觉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第一时间视线就看向那张明显是拍过来的电报纸张。
是锦城那边,还是荷花村那边出事儿了?
心里暗忖,嘴里也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爸妈,你都放心。”陆振军一听她语气里的着急,立刻就开口安抚,“是宋新民出事儿了,急用钱。”
他说着把电报递了过去。
江若男心里已经松了口气,手已经下意识伸出去接过电报,脑子里也飞快转了起来,宋新民能有什么事儿?
宋新民已经搬出去这么多年了,两家一开始信件来往都还算频繁,还会经常寄个什么东西,不过这年头,信件总是免不了丢失,而且后来风声越来越紧,外面越来越乱,寄东西寄信都不那么方便了,都害怕被人截取信件,到时候断章取义抓个小辫子扣顶大帽子,那就完蛋了。再加上离远而情疏,两家人这些年来基本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但是江若男对宋家的印象很深,主要原因就是宋家的宋新苗,几个孩子就是现在大了,偶尔都还会提起大宋阿姨,毕竟,没有人能像当时的宋新苗那样纯粹的带着一帮小孩儿玩,对这个大玩伴,孩子们的记忆当然深刻。
而对江若男来说,大概就是比较特别的人,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她还记得宋新民回到原籍之后,好像是在农业局工作,宋新苗更是在他搬出营区前就匆匆出嫁了,后来倒也是在信里说起过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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