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一枚银色两个戒指静静的躺在上面。圣台上摆着一瓶陈年红葡萄酒,两边的白烛散发着明亮的火光。
“愿主,祝福。”“牧师”用恢宏的嗓音说出了婚礼弥撒的开场。
“阿门。”众宾客的光影齐声说道。
“牧师”扭头看向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银色的戒指同时被放在了新娘的手中。
“我愿意。”
牧师又看向阳皓辉“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他拿起了那枚金色的戒指。
一股冲动忽然从心中传来,阳浩辉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我愿意。”
“那么现在请你们交换戒指。”
阳皓辉捧起新娘的手,那是一只温软的小手,像是最完美的白棉,让人一握住就舍不得放开。他小心翼翼的将金色的戒指套在新娘纤细的无名指上。那是他给一个女孩的印记,也是他对一个女孩一生的承诺。银色的戒指也套住了阳皓辉的无名指,这是她对一个男孩的信任,也是她将自己交给一个男孩的证明。
他们缓缓的,缓缓的相拥。阳皓辉的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幸福在下一刻被斩断。
阳皓辉睁大了眼眸,一步一步的从女孩温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抚摸胸口,却难掩剧痛的真实。
一柄短刀刺入了他的后心,刀刃范着逼人的冷光。
牧师消失了,宾客也消失了,女孩们也消失了。所有光影都消失了,所有玫瑰也消失了,浪漫的婚礼仿佛镜花水月,除了阳皓辉此刻喷涌的鲜血,再无红的东西。
阳皓辉猛地咳出一口甜腥的血,单膝无力的跪地。生命从他背后的刀伤随着鲜血喷射,将贴身的白衬浸得黑红。圣台上的葡萄酒瓶炸碎,烛台倾倒,大火燃了起来。
花和美的婚礼倒塌了,剩下的只有火与血的深渊。
穿心的剧痛灼烧着阳皓辉的神经,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神志模糊,但他还是勉力睁开双眼,模糊的人影映入眼帘。唯一没有消失的是新娘,她还是那么美。火焰的热流卷动着素白的纱裙,火光把她姣好的身躯映成玫红色。
她迈起步子,慢慢向阳皓辉走去,她的手中多了一块葡萄酒瓶的碎块,她想给自己最后一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阳皓辉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但他真的很爱她,爱到哪怕背后插着那个女孩的冷箭,他也只想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越是爱过,在背叛的时候就越痛,痛的刻骨铭心。
女孩俯下身,轻轻地拥抱阳皓辉,然后血光崩现!
阳皓辉无力的倒地,在弥留之际他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在脸上,还有一句不太清晰的话飘入耳中。
那是一句“对不起”。
阳皓辉猛地从浴缸里弹起,冷汗如雨。他急忙摸了摸后背,那里除了被浴缸咯的生疼外一切无恙。
“原来是噩梦啊。”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不住的大口喘息,不过不久他突然想到了,这里是厕所
他咳嗽了两声,摸索着起身去找一杯水喝。在噩梦里他大概喘息的很急促,这弄的他嗓子很干。他的头也有些胀痛,像是被什么人用斧子劈开往里硬塞进去什么东西。
都说人做梦后九秒内就会忘掉,但阳皓辉却违背了这个定律。因为那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哪怕已经醒来了,他似乎还能记得穿胸而过的寒冷和疼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