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灰。但是没办法，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掌管着整个梦魂学宫四分之三的总财富，在金钱面前千机果断低头毫不迟疑。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楚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看我也没用你个老秃狗！”楚肴狠狠的捻了捻压在千机手背上的拳头，破口大骂，“我们商会每年上缴的金额还不够吗？就光你那个破浴缸都他娘的修了几次了？‘幽灵计划’死了多少年了都，刚死灰复燃就找你奶奶我要钱？！你当你奶奶我的钱是大风刮的？”

“桌面！小心桌面！”千机没忍住又大叫，他连忙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姐！姐！恰根烟，冷静！”

“呸！”楚肴侧头吐出一口痰，接过烟叼上，千机趁机把手抽了出来。

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楚肴才平复了点怒气，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你说说你们夫妻俩干的是他妈的人事吗？你知道你当初要搞这个‘幽灵计划’，老娘压下去多少人的弹劾才帮你弄到钱的吗？然后呢？啊？几个月计划就黄了？”她又拿过先前那个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一张计划书，“你他妈看看你要的有多少，后面几个零？这是他妈培养一个班要的钱？！告诉你死秃驴，老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与其投给这种不靠谱的计划，奶奶我宁愿扔点钱给你买几斤生发胶！”

楚肴越说越火大，抓过桌子上的一个高脚杯就要朝千机脑袋上砸。

千机赶忙接过高脚杯，一脸赔笑“是是是，姐您说啥都对。消消气，别动了肝火。杯子里可是上好的梅花茶，别浪费了。”

楚肴愤愤的甩开千机的手，闷声把高脚杯里的茶水喝干天知道她为什么用高脚杯喝茶。

按说千机贵为校长，理应不必如此低三下四。可奈何自己理亏，幽灵计划是学宫的计划外支出，楚肴多生气也只能挨着了。千机眼看着茶水喝干，赶忙殷勤的又添了一杯递上去。

“考虑考虑嘛。”

“滚蛋！”

“哎呀，老生气该长皱纹了。”

“滚你娘的，老娘皱纹再多也比你那两颗蛋上的少！”

“要么我跪下？我这两条腿很金贵的，一般人都不跪呢。”

“你他妈把你三条腿都锯下来老娘就同意。”

楚肴冷冷的瞥千机，千机眼巴巴的望着楚肴。两人隔着办公桌对望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最终楚肴猛地挠头，叹了口气。

“啊啊啊，我他娘的服了！！”楚肴吼声很大，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气愤都爆发出来，随后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声音小了下去，“你们非要再重蹈覆辙吗？”

“是啊，至死不渝。”千机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如果再出意外，责任我会承担。”

“千机，你和夜音都没有权利抉择学生的命运。”楚肴低声说。

“我从来没有我可以抉择学生命运的想法。”千机说，“我只是别无选择。”

“你们又有了重开‘幽灵’的想法。”楚肴拿起那张计划书翻看，又把计划书拍在桌面上，手指向阳皓辉的图片，“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对，他是我想要重启幽灵计划最关键原因。这孩子非常特殊，完全不适合大众教育，暴露他的元能属性可能招致危险。”

“光？”楚肴突然想起了什么，“老树皮一直在研究的圣柱？除了绝尘之外还有人存在？”

千机点点头“你是我不多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这件事不要外传。我观看了第三场考试，亲眼见到了这孩子身上的七色元能。”

“这傻孩子在考试里使用了？！”楚肴目瞪口呆。

“是啊。”千机苦笑，“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百加得提醒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遵守约定，按照百加得的描述他本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