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甚至一度以为这是种病,带着我四处求医却找不到原因。”汉尼博咂咂嘴,“其实我健康的很,只是不开心。”
“为什么?”阳皓辉下意识追问。
“不为什么,只是开心不起来。金钱、家庭、还有什么所谓的爱,我什么都不缺,但我没法从这些常人艳慕的‘幸福‘中找到一点乐趣,只觉得.....很无聊。可我又不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汉尼博语气唏嘘,忽而笑了,“直到我亲手杀死父亲的那一天,我第一次笑了。” “说起来是个意外,那天天气明媚,早餐是母亲给我精心制做的一盘胡椒肉面。我发现胡椒放少了,找父亲要。他没给我,说小孩子少吃辛辣的食物。我有点生气,就把餐刀赌气的往桌面一摔,结果好巧不巧的仍偏了,扎进了父亲的喉咙。”汉尼博的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我忘了那年我刚经历觉醒仪式,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元素师的力量极容易误伤到他们。”
“父亲倒在了血泊中,尚有一息。他奋力的呼吸,脸都憋红了.......但我笑了,我看着他痛苦煎熬的模样,突然无比满足。您能明白那种感觉吗,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在体内开裂!无与伦比的快感!”汉尼博的面色出现些许不健康的潮红,微微气喘,“我亲手把餐刀从颈部一路划到了父亲的胸膛,咯咯咯......太棒了!那种手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阳皓辉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只觉得有种从灵魂深处被击碎的崩溃感。但汉尼博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他的双眼含着纯真的光,像个急于向他人炫耀自己成就的小孩。可越是纯真,阳皓辉就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和疯子。
“出门买菜的母亲在那时回来了,她吓呆了。哭着让我去工会投案自首,她傻吗!哪里会有把自己的孩子亲手送进牢里的混蛋!那一刻我的血无比燥热,我需要冷却!”汉尼博还在喋喋不休,脸带陶醉的微笑,“用妈妈破|处,真的棒极了!”
阳皓辉闭紧双眼,已经听不下去了。
“在这之后我开始了逃亡,毕竟大众是不会允许一个弑父淫|母的小孩存活于世的吧。富足不再,但我却能开心起来了,我可以笑了!再之后我入了道,创立猎人馆。直到遇见了......没什么,对不起大人,当我多言了。”汉尼博笑笑,“不要这副表情,我明白大人觉得恶心。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只能在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觉得快乐,有什么办法呢?有的人只能生存在永夜,因为天生就属于黑暗。”
“一个......天生的恶人吗?”阳皓辉沉吟片刻,颓然的仰头望天,“我果然,还是不懂。”
“当然。”汉尼博还是笑笑,“大人是高洁的卫吏,没必要懂。”
“我只问最后四个问题。”阳皓辉突然说。
“愿闻其详。”
“第一,这是最后一遍,影武与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的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第二,你把人的生命当成了什么?”
“玩具?货物?帮我换钱的物品?什么都行啦。”
“第三,你有没有后悔过?对那些无辜的生命?”
“大人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不安吗?”
“......第四,你绑架希葵的时候、杀死列莹的时候、用芙蕾点烟的时候......在那些你为了满足私欲而牺牲他人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汉尼博终于微微迟钝了一下,片刻后,他狂笑起来,一如既往笑的张扬不羁。笑的仿佛朝生暮死,却死而无憾。
“比射|精,还要爽一万倍啊!!!!!!!”
炽烈的七色强光突然从阳皓辉眼底炸开,灿金色的巨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无缺的圆,剑光劈落发出金属扭曲的轰然巨响。汉尼博立马绷直身体,因为巨剑的尖端就停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