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老。

想到这里，兰洛斯脸上的笑容再度扩大。事实上，茉德拉和德雷登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不过根据兰洛斯的了解，这两人算是六人议会中合作最为密切的一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出柜了……

“兰洛斯，对吧？”不同于对方的轻松写意，安东尼达斯现在可是眉头紧锁，兰洛斯对六人议会的了解，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看来提瑞斯法议会对你还真是重视。”

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情绪变化，兰洛斯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对于安东尼达斯误认为自己是通过马格纳斯他们了解的这一切，他没有说话，当是默认。毕竟是平白得来的台阶，不下白不下。

“我说过了，他很聪明。”一旁，克拉苏斯看向兰洛斯的赞赏目光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们的敌人也同样聪明，不过我更喜欢用狡猾来评价他们。”克尔苏加德瞥了一眼正在‘眉目传情’的茉德拉和德雷登二人，一抹幽怨在眼中转瞬即逝，随后直勾勾盯着兰洛斯，冷冽的语气使得周围的气氛顿时骤降。

安东尼达斯眉头轻锁，虽然对方的话带有明显的攻击性，但不得不说，或许跟兰洛斯这样的人开门见山，更加效率。

感受到六双凌冽的视线汇聚到自己身上，兰洛斯渐渐收起不正经的神情：“我来这儿的目的，是因为克拉苏斯承诺的帮助，可不是为了树敌。”

兰洛斯的话算是从侧面回应了这些大法师的担忧。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出乎意料，率先开口反驳兰洛斯的，不是刻薄的克尔苏加德，也不是遭受殴打的德雷登，而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凯尔萨斯。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被精灵王子的反应惊讶到。要知道，这位王子可是赤的种族主义者，对于高等精灵，他一向是秉承宽容和爱戴的姿态。

可这还没有完，走出沉默的凯尔萨斯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继续步步紧逼：“你拥有跟恶魔一样的邪恶力量，是你，将燃烧军团再一次带到这个世界，是你，给奎尔萨拉斯带来这么大的损失，是你，害死了索兰尼亚！”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凯尔萨斯的话如利剑般狠狠贯穿了兰洛斯的胸膛，后者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尽管这些天他一直试图不去触及那一刻的回忆，但他始终无法忘记，正是因为萨泰尔将自己作为诱饵，索兰尼亚才会因为心系自己而遭受偷袭。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能怪他，可愧疚感如同树根，早已经深深植入了他的脑海。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做出打开传送门这么大胆而疯狂的事情。

如今凯尔萨斯的尖锐问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

幸运的是，克拉苏斯是站在他这边的：“凯尔萨斯，我对你导师的遭遇深感抱歉，但如果没有兰洛斯，奎尔萨拉斯遭受的损失只会更加严重。”

“哼，是吗？”意味深长的反问，精灵王子锐利的目光直指兰洛斯的面容，可映入他视线的，只是两片空洞的漆黑色彩。

看到这一幕，凯尔萨斯的眼睛微微眯起，好一会儿之后，紧咬的牙关松懈下来，轻轻一叹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感受到对方如刀锋般的目光移开，兰洛斯心中顿时生出无限的感慨。身为一个王子，凯尔萨斯拥有着作为王二代的所有素质，强大、高贵、正直、仁慈，可他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他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因为索兰尼亚的死对自己心生愤怒，又因为自己做出的牺牲而不得不压抑怒火。难怪，难怪他会成为这个世界历史上的第二个悲情王子。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无情并非必要，但懂得控制和舍弃，是一门深奥的智慧。这一点，凯尔萨斯确实要向阿纳斯塔里安好好学学。

不过，我们的王子似乎对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