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湮颜差点还以为他是贼呢!她一把抓住他,那侍从当时吓了一跳,但他神色紧张的,气喘吁吁的把手里的一封信件塞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个!急报!交给峰主!快!”
她正拿着信件纳罕,云上峰能有什么急报啊?
她真想打开信件瞅一瞅,但是那信封是封死的。于是她心想算了,肯定是有哪位仙君长老不行了之类的。
她来到怀容仙君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她心想此人肯定还在睡。于是更加用力的敲了一声。
听得一声睡意朦胧的“进来”,她便推门而入。
这卧房里光线很暗,一只绘着白梅的屏风横在入口处。她绕过屏风,看见屋内陈设雅致,而那房正中的,一炉安眠的香就快要燃尽了。
突然,她看到暗处便是床帐了。她顿时感觉这样很唐突,于是她就退到了屏风外边。说:“仙君,方才有人送信来,说是要紧事。“
只见那帐内的人没有回应,但却传来一个翻身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慵懒的声音说“你说什么?刚刚没听清。”
她无奈的大声的喊道“有人送信过来了!”
这下他总该听清了吧!
可是,他竟没有一下子答话。正当她想再喊一遍的时候,从那暗处的素帐之间,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他的手指朝她勾了勾。
她屏息着一口气,大胆走过去,把信递给他。他那只清瘦的手接过信后,就缩回了账里。不时,只听帐内一阵抖动,紧接着就是一阵纸张簌落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呢?快帮我掌灯。”他催道。
她忙“哦”了一声。转着头四处一看,却不知道哪里有火折子。
“可是我没看到火折子,怎么生火?”她尴尬的问。
正当她踌躇之时,她身后的烛台突然亮了起来,这室内一下子四下俱明。
她无语你明明自己就可以生火,干嘛还要我点灯啊!
可正是她无语之时,他又叫她去拿杯水来。
真是见了鬼,一大早竟要她来房里服侍人!她可还只是个烧饭的!她深吸一口气。
她端着茶水走过去,只见昏黄的烛火摇曳,帐内坐了个人影。那人影正举着信,抚弄着那张信纸。突然他看到了什么,那人影着急的身躯一震,接着一只手竟是就是要掀起床帐。
这一时间她就慌了,那端着茶水的手就是一抖!
只见他掀起素帐走了出来。他身形清瘦,只穿了件宽大的袍子,领口微开。他的头发虽有些散乱,看起来却很是柔顺。
当他那一双惺忪睡眼的眼对上她,她就一下子感到面上灼烫,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多看一眼——她几时见过此人这般早起的样子?只怕这不是寻常女子该见的场面吧!
她瞬间不知所措的咬住嘴唇。
可是他却好似全然不知她的心思似的,朝她走近了。当时,她似乎能感到他就站在自己正后方不远处,而那呼吸声在安谧的清晨里竟如此清晰。这时,他的手,缓缓伸到她的身前,她顿时一阵紧张,连呼吸都不能自己。
只见他的手,不小心触到了她的指尖,她立刻感到一阵冰凉的酥麻。但是他只是想接过她手中茶杯而已。然后,他就在她耳朵的不远处说了这么句话——
他说“我要换衣服了。”
她立马身躯一颤!然后她一下子会了意,拔腿就是跑了出去!
而然,苏湮颜冲出那扇门之后,当场就看到了灼谦,他竟早早就起来练剑了!
她顿然一惊,而灼谦亦是一惊!
“圆圆姐姐,你”灼谦此时已经目瞪口呆。
惊诧之下,她连忙稳住底气,见他又这副表情,立马正色道“你小子起的那么晚!今早上有个人来送急信,他喊了半天,难道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