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空国主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穿好衣服。
王后见状,连忙站起来,恭顺而体贴给国主更衣。
然而这时,那岸空国主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于是王后便越发殷勤,她温柔地望着她的国君,眼中柔情似水
“王上您可是有心事?不知妾身可否帮您解忧?”
然而,她没想到,那岸空国主竟是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
他当时的力道非常之大,都把她给弄疼了。
她吃痛地惊呼了一声,而在下一秒的时候,他手上又一用力,便是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俯身下去,颇具侵略性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发红的眼睛狠狠地盯住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他不再是谦谦君子,而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仿佛很快就要将她撕碎生吞。
而她在紧张得屏住呼吸的同时,只听他愤怒地问她
“王后!你说本王究竟还是不是这里的王?!”
王后被捏住了下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上——您自然是这里的王!您是天选之人,是万民之主,这里谁人能质疑你!”
而他却莫名地笑起来。
“无人质疑我?天选之人?万民之主?”
他有趣地抚一下她娇俏的脸,却笑得那样讽刺。
他一把放掉她,她整个人便坠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他欺身上前去,语气冷酷,不带一点
“你知道吗?那廖云祭司他很不满意我!他即便是死,也不愿为我做事!所以说,在他的眼睛里,本王与那残暴不仁先国主是没有区别的!”
“是他厌弃本王——他像厌弃先国主一样厌弃本王!他跟他的兄长廖听长司都是一样的!”
王后震惊于廖云祭司的死,但是她依旧什么也没说。
她并不懂这些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该懂。她还听说前不久那个廖听长司的死,并不是一个偶然——不过,对于她一个女人来说,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都太过凶险,即便是她贵为王后,也是不能随便置喙的。
于是,她全然装作听不懂。她呆呆地凝视着他这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希望自己能被他温柔以待。
而当她正想坐起来的时候,他却又重重地压住她的手腕,这使她完全挣扎不开。她就只好认输地娇哼了一声,眼中也闪烁着无助的光点,像是在乞求国君的怜悯。
于是岸空国主便是玩味地看着她,看着她这般雌伏在他的身下,倒是颇有成就感。
他的手掌,在她的莹润的皮肤上游走,他要掌控她的一切。他就是这样,一边看着她挣扎,一边哀伤地发出由衷的感慨
“在这天底之下,只有你,才是完全属于本王的!王后——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全心全意,完完全全归属于我一个人的!”
“别的东西,那些不断在人手里交递来交递去的东西——它们不断更替,谁都可以夺走,谁都可以放弃,但只有你!”
他与她交颈缠绵,呢喃道“只有你你不会……”
旖旎的春色,与华美的留文混为了一体,一切都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只有你不会……对吗王后?”
他急切地看着她迷乱的眼,埋在她身上发出最后一声鸿叹
“是吗?我的王后——”
……
事后,岸空国主更衣上朝。
他在徐步走上丹墀高台之前,却听闻使者来报,说是怀容掌门有惊无险度过一劫,并且与那矜玉公主一早上就已经启程回去了。
当初大张旗鼓地来,如今却匆匆就走,这场事件听起来似乎很是荒唐。
那怀容掌门此番大可以置之不论,但是连矜玉公主到最后都不曾来与他告别一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看来她简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