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神主上回来我们沐潇宫,已经过了整整五天了。”
天空暖阳正高照。竹园里,沐潇宫的男人们坐到一起,讨论起了神主今日的状况。
“我听沁欢宫的侍女说,神主这两天的心思都花在了督造山下的神庙上,一时冷落了我们也是有的。”
闻言,一个俊俏的黑衣小伙摇头道:“你别想了,神主何时将我们放在心上过?春日宴的那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难道是嫌我们做得不够好吗?”
“得了吧,那天神主只喜欢温澜,我们这些人她看也不看。”黄衣乐师叹息道。
绿衣的小哥倒是认真地擦着心爱的宝剑,只听他淡定地补上一句:
“神主若真喜欢温澜,这些天怎么不见她召见他。”
红衣帅哥倒是看得开,却见他躺在石头上仰天长叹:
“这女人嘛,总归还是矜持一点的,我们得沉住气,免得辜负了魔君的期望。”
其实,这沐潇宫的存在,与其说是优伶乐师的集合,一个争宠的后宫,倒不如说是魔君的眼线,专门用来牵制万观天的。
魔君想要用男人来牵制苏侯,因为他害怕苏侯如果找了个留文国的男人,从此就不想回魔界了——这不是让魔界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吗?
暖阳之下,翠竹依依,沐潇宫的男人们像讨论军事部署一样,讨论着神主的喜好。
“你们说,神主之所以不待见我们,是不是因为她还是忘不了冷宫的那位?”黄衣乐师惆怅道:“真那样可就麻烦啦!”
沐潇宫的人所说的冷宫,正是湖心岛。
他们喜欢将那里戏称为冷宫。
沐潇宫的人对苏湮颜的经历都做过全面的功课,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湖心岛里面囚禁的,正是神主在仙界时的老情人。
“哼!”黑衣小哥嗤笑一声:“我听说,春日宴的那天神主路过那里,听那冷宫传来阵阵琴声,引得那汀上的白鹤起舞,于是立刻下令将那些鹤全赶跑了,可见神主对其厌恶之深!”
然而,红衣小哥却不屑地怼了他一句:
“你懂什么?爱之深,才会恨之切。神主当年是真的动了心的,而我们这些人的首要任务,就是把神主的心拉回来,要是真让那仙界掌门得逞,我们魔界以后可怎么办呀!”
说完,沐潇宫的男人们沉默了。
其实,沐潇宫的男人们对自己的定位,绝不是男宠那么简单,在他们的心底里,都认为自己是魔界的英雄——
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就能为国效力的英雄,抛去世俗的眼光,只愿为魔界立下犬马功劳的英雄。
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变幻莫测,又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收回不得。
所以,他们其实各个都是镇远将军,他们代表魔君,驻守在这仙魔边境的雪阙山,他们要将这万观天神主的心牢牢地锁在魔界,就像是将军守卫着魔界的疆域版图一样。
如果说后宫是女人的疆场,那这天下就是男人的后宫。
他们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万观天闯出一片天地。
魔界吞并了留文国之后,魔界人的疆土一下子拓展了一半,魔界自此可以将海湖的西侧,南侧海岸全部占领。而彭山西侧的土地,对魔界人来说,是一块尊严之地,正如当初的海角之巅对于仙界一样。
彭山西的土地尚未收复,仙界一直在撤离当地的百姓。
随着仙魔两界的停战,越来越多的魔界普通人开始进入这片原属于仙界土地,一些魔界商贩开始在贸易口光明正大的做起了生意,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躲躲藏藏的了。
由于仙界答应在彭山的特地区域与魔界进行贸易往来,向来偷渡于仙魔两界的让贤堂的业务明显减少了一半,于是,魔界陆续撤离了一批暗使,只留下一些重要而隐匿的继续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