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慧,语气明达:
“洪台仙君你也是聪明人,知道要用弱点来中伤我,然而你赌错了。我既当了这万观天神主,便不再似常人一般为情所困,寻常的桎梏已困不住我,放眼这仙魔两界,我想爱谁就爱谁,想恨谁便恨谁,你还能管我不成?”
“还有方才彭山掌门讲的,”
她唇角一勾,继续往下说:“你说我们魔界没有求和的诚意?这点您委实是冤枉我们了。想来修天照河坝的计划已经取消了,这便是我给你们的诚意;还有魔君大修护疆城池的事情,您觉得不妥,但我反倒觉得不错,若是原先仙魔交战的地方能有这样高大的城池,怎至于一仗打下来,死掉那么多的无辜士兵?城池为和平而建,而非战争,这点你们大可放心。”
“而至于海湖船难,”她继续道:“尚未查明原因,便如此苛责我们魔界,实在影响和气,这便是你们的不对了。不妨你们也耐心一点,等一切真相查明,此事再议不迟。”
见这万观天神主如此强势,洪台仙君在心中咬牙切齿。
“早闻你们仙界门派之间多纷争,”这时,路山王愤愤不平地插口道:“说不定这事就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你们因不舍得割地,故意闹了这样一出,谁又能知道呢?”
听他说出这话,彭山掌门不由得气得瞪大了双眼,怒火中烧,彻底坐不住了。
这扶桑掌门向来是个暴脾气,他一张老脸沉得相当难看,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魔界路山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明觉掌门的死,与我彭山有关?!”
“哼。”路山王冷笑:“你们仙界的门派之争,在我们魔界都传得风风雨雨,前任的明觉掌门不就是这么死的吗?当年,火烧藏经阁一事,你们一场内斗就死了五千人,我就算久居魔都皇城,都对此有所耳闻。”
“你!”扶桑掌门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他一生为人刚正不阿,哪里能受这样的污蔑!
“你一个魔界人,哪能知道我们仙界的事?!”彭山掌门怒发冲冠,语气极重:
“仙门自从经过曾经的那场风波,早已睦邻和谐不分你我,想当年火烧藏经阁,的确是死了不少人,但死的那些都是彭山旧派的歹毒门生,而且还是老夫我,亲手铲除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旁边的洪台仙君也吓了一跳,扶桑掌门竟然说当年的事都是他做的。
“老夫我也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怕把这事讲出来。”
扶桑掌门眸光凛然,慷慨道:“那明觉掌门与我是盟友,他从不干涉我彭山内政,烧经阁,清门徒,都是老夫所为,为的是整顿风纪,明纲正本,如此才有今日仙门的一派祥和。”
扶桑掌门义愤填膺继续往下说:“当年,我因在彭山树敌太多,政权不稳,明觉山的轩亭长老与怀容掌门,便将此事自己揽了,掩盖了过去。他们虽背了几句骂名,但到底明觉山树大根深,将此事扛了下来,如此,才有今日的彭山。那么多年过去,如今旧派早已铲除干净,我又岂会忘恩负义,诛杀自己的盟友!这样说来,你还会觉得我们仙门内部有矛盾吗?!”
听完,路山王那凌厉的眼光钝了几分。“我也不过是提一个猜测,彭山掌门却说了这么一长串解释,大可不必。”
听到这里,苏湮颜算是弄明白了。她眸光轻敛:原来,当初仙界内斗死了五千人这事,并不是姜青未干的,而那夏琉衣跟她说的话,应是有什么误会。
洪台仙君单手接过了侍者递来的茶盏,从容不迫地将之放于案台上,杯碟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方才万观天神主说,要等海湖的事件查明再给一个交代,我们仙界也不是不愿意配合。”
洪台仙君沉下一口气,放低音量,以表缓和:“想来刚打完仗,边境流民众多,这海湖船难既是海寇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