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于在这里示众啊!
这一上午,有多少人特意窜进来看看他的——脸?
在台上背对大家坐着的闵行忧伤不已,好想来个特别彪悍的家伙,把他打得起不来,让他先出去躲两天。
可恨,那些混蛋们,哪怕上了他的台,也是看笑话的,他还没找到机会让自己再受点伤,人家就先认输了。
哼!
全没一个好东西。
还师兄弟呢?
屁!
等他过了这一关……
“闵浩!”
师父淡淡,好像没有喜怒的声音一下子响在耳边,闵浩浑身一激灵,连忙转身,正要伏倒,却见说话的只是师父的传音纸鹤。
小纸鹤的嘴巴一开一合,“速到东水岛来,为师有话问你。”
东水岛?
闵浩的脸上白了白。
随庆师伯还没伸头,他师父和宜法师伯就要先把他揍一顿吗?
接住师父的纸鹤,他怏怏地从台上跳下去。
林蹊筑基在东水岛,听说还是宜法师伯亲自护法的。
那丫头对着他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对着师父师伯他们,那小嘴甜的……
闵浩突然感觉昨天还是揍轻了。
他忍不住握了握拳。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才起,闵浩就忍不住想龇牙咧嘴。
昨天,他不是不想把师妹揍的哭爹喊娘当场认输。
而是那丫头的骨头太硬,咯着他的拳头了。
唉!
闵浩唉声叹气地走出演功堂,直入东水岛。
半晌,他在莲亭外躬身,“弟子闵浩拜见师父!拜……拜见宜法师伯!”
“……”
“……”
虽然早从徒弟南佳人口中知道,闵浩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可这个猪头脸……
瞄到知袖目瞪口呆的样子,宜法忍不住眨了眨眼,收敛眼底的那丝笑意。
“……你可真行!”
知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都是林蹊打的?”她真希望是徒弟守台的时候,被别人揍的。
“是!”
闵浩垂着头,“林蹊的力量暴发度,远甚一般的筑基修士。”他真的不想太丢人。
“力量的暴发度?”
知袖眯了眯眼,“能走二十万里寒漠的,哪个没炼体?不过,她也结丹好几年了吗?就算力量上你奈何不了人家,难不成,拼灵力也拼不过?”
“……”
真真是冤死的。
闵浩垂着头,“我想拼来着。”按理说,他堂堂结丹修士,哪怕被禁法强行按到了筑基初期,丹田和体内筋脉中能储存的灵气,也该比才筑基的师妹多才对。
“可是林蹊好像天生的亲和道法。”
他法体同出,立意杀个出其不意,给师妹一个恐怖的教训,“哪怕她没有法体同出的经验,也能很快地有样学样。”
只要师妹稍为笨一点点,他就能在十几二十息内,把她制住。
闵浩在师父和师伯面前老老实实,把他迫不得已,只能尽出全力压制的事实说出来,“我也没想打她脸,谁知道一个没收住……,然后,林师妹就爆了。”
师妹是虽败犹荣,他算什么?
“师父,您也知道,师妹脾气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女人发起脾气来,好像都恐怖的不得了。
闵浩摸摸脸,“她才一得手,就不停地朝我脸上招呼。”
他真想说,师父,我被打的更狠呢。
可是为了面子,到底又忍下了。
“她跟我不依不饶……,然后,我也收不了手了。”
哐当!
知袖一个杯子砸到他头上,“你也收不了手了?她多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