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就这么平息了,黄月最终被定下了死罪,五日之后问斩。
那批甲盾被纳入国库,一切似乎都已经恢复如常。
江文乐心中却愤愤不平。
“宋永和怎么这么小气?我做错什么了?
整件案子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好不好?无缘无故被百姓们指指点点骂了这么长时间也就算了。
那批买甲盾的钱,他竟然要从我的俸禄里扣!!!
还说什么是我甘愿为景明付出的,我真是服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事?
这下倒好,扣了我的俸禄自己缺把那批甲盾纳入了国库,我的心为此都凉了大半截。”
余佩摇着蒲扇道“大人,您想开点,反正咱们也不缺这点钱。”
江文乐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道“就是因为这一句又一句的咱们不缺这点钱,咱们帝师府的存银才越来越少。”
余佩道“这谁也没办法,反正钱都已经没了。”
她咬了一口手中的脆桃,又道“对了大人,咏霖药师传信说他们已经到了元昭国了。”
江文乐应道“算了算时间,确实是该到了,毕竟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差不多已经有将近十天的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也差不多有将近十天的时间没收到晏南风的来信了。
江文乐问“咏霖药师信上可有提过说他们是否见到了晏南风?”
余佩摇了摇头,“他只是说自己刚入元昭国,大概是还没到永安城,还没见到晏南风他们吧。”
江文乐垂着眸,不可轻闻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将近十天没给我传信了,也不知他此刻如何。”
只愿君安好。
元昭国,永安城内。
晏南风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中间写着一个囚字。
陆离歪着身子,躺在狱中的软榻之上。
回到元昭国的第二天,他们二人便被打入大牢。
原因是众朝臣联合起来上书说他们二人目无王法,丢了元昭国的脸面,若无惩戒恐失民心。
于是乎,向来受百姓们爱戴的宣威将军就这样被这些朝臣送入了狱中为囚。
陆离歪着头,道“将军,你待会儿跟陛下说一说,让他明日带点果酒和腌肉来,我这几日想吃点咸一点肉。”
晏南风侧眸用眸光指了指桌上摆着的荷叶鸡,道“这么多吃的还喂不饱你?”
陆离道“我这不是想换一换口味嘛,而且我这也是怕将军你吃腻了。”
晏南风手握狼毫,于宣纸上不停地挥动着蘸着墨的笔尖。
他缓缓一笑,道“我可不像你一样,成天就只知道吃。”
陆离撇了撇嘴,道“是,您说的都对,您成天只知道写信写信,哪还有心情去吃啊。”
晏南风笑了笑,没再说话。
陆离又忍不住道“将军,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写了这么多封,几乎每天都要写上好几封,可你为什么不拖陛下把这信给送出去啊?”
晏南风应道“他挑的鸽子不好,我要等到我能出去的时候亲自寄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我挑的鸽子怎么就不好了?”
陆离瞧见门口掂着许多吃的的元君曜,整个人兴致大起,连忙招手道“陛下来了!快坐,快坐。”
元君曜心里清楚他看上的是他手上掂的这些好吃的,便直接将那一堆都放到了陆离身旁的桌子上,道
“都是你的,你家将军不爱吃这些,那就不给他吃了,你自己全吃了吧。”
陆离扒拉着元君曜带来的那些吃的,一边嘟囔着
“我也觉得,我家将军就是个白眼狼,陛下您每天送这么多好吃的他都不谢谢您,成天就只知道给他的天微帝师写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