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吗?”
黄骠马上坐着的中年汉子,精干的适中身材,往日的长衫脱去,蓝色的短打外面绑着佩刀,他的神情沉稳目光警惕,这是承平伯救回家升任管家的林德。
充耳不闻蜂拥而来的指责埋怨,林德盯着城门闪现的空当,能跑马的时候他就扬鞭策马,进城的人再次闪身的空儿,“呼呼啦啦”的声响中整队几十个人已上官道。
晨光没有大亮,晨风宛如夜晚,林德在两耳的风声里寻找到肆意奔波的快意,也寻找到他没有离开林家的答案。
有几个离开的人和他平时饮酒说笑,走的时候也喊过他,林德想也没想的拒绝,大家交情就此消逝。
林德一直以为自己是报承平伯的营救之恩,是报承平伯的容纳之恩,承平伯不在,尽自己的能力守着林家难道不是应该的?
现在的他也没有完全推翻,因为他留下来确实有报恩的成分在,不过多了一些想法,年纪小小的承平伯夫人会让林家重新振兴,林德觉得自己一定预见到,只是以前不肯在内心承认。
承平伯夫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实在年青。
今早的吩咐下来,林德全身的热血上涌,除去四方商会将产生丰厚的利润以外,还有昨夜的事情表明伯夫人和殿下达成某种共识,那个受伤的人就是媒介,承平伯府还是承平伯府,虽然伯爷不在也仍然是南兴王城富贵中的一家。
当然林德不愿意离开,还有换个主家地位将会改变,说不好不受赏识,月银也跟着下降。
哪有他在承平伯府当管家来的惬意。
夫人年纪小,自然就要倚仗管事的,管家是管事的里头一份儿。
莫不是傻,才会离开?看看吧,林忠、林诚、林义都在,林忠和林诚是家生子儿,阖家都在承平伯府,林义和林德一样是后来的,林义也老实的呆着,主要负责杂货采买的他每天忙忙碌碌的为厨房辛苦,看着和以前一样的充实。
从过日子而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改变;从改变就从人生到地位到收入都受影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像这样就很好,伯夫人重新揽过伯父的差使承平伯主要使唤在走私上的人是林诚,可是林德多多少少也看得懂几分,这是为殿下办事。
承平伯府重新得到赚钱的门路,重新得到殿下的支持,林德心底有处不安消失不见。
安稳于生活是每个人的幸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曾过的颠簸的林德他能体会,在高门大户里的日子先不说别的,安宁的舒适时常让他想流眼泪。
“驾”
他接近疯狂的打马,他需要安定,他需要承平伯府屹立不倒,背靠大树总好乘凉。
“德管家,我们走了。”岔路口那里,带出来的伙计们分手。
林德也扬马鞭,大声道“成啊,记得!跑死马也得在中午以前挨家送到。”
“我们晓得!”自从承平伯去世,家里的店铺生意缩水,伙计们好久没有这种激情出现,他们带着兴奋打马狂奔,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林德带着余下的三个人,也是不要命的跑马,半个时辰后经过的集镇送出去三张请帖,汗水自手上流出和手心沁出,林德要小心的先擦拭在再取信。
收信的人看完总是郑重的回“赶晚上一定到。”
在林家当差有年头的林德从没有见过这些人,他也没有去想承平伯夫人是如何继承,直到最后一家是一个时辰后到达的城池,一位收信人说漏嘴“殿下让我去,我自然准时赶到。”
这次四方商会与殿下有关,林德早就知道,听到这里更加的释然,看看归他送的信已结束,吩咐伙计们“赶到小石桥用中饭,晚上给你们打好酒吃。”
“走啊。”跑出浑身汗水的伙计们还是兴高采烈。
他们速度足够的快,就在他们拨马回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