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车子,花月白拉开车门,坐到后座。
“姐。”
没人搭理,车子猛地窜出了小区。
城市已经披上黑纱夜袍,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像夜袍上的璀钻,颗颗闪耀着幸福光芒。可,躲在一个个窗户后的家庭,又有几家幸福?花月白不知道,花月晴更没有要知道的心情。
车子疾驰在西京的马路上,顺着车流的方向一直向前开,毫无目的。
“姐!”
一句姐,是花月白打破沉默的方式。
“姐,我知道你很不容易。”
“今天的事儿,确实是我冲动了,我们欠了李钊的债要还,可,如果欠了墨一升的,那也得还啊!”
花月晴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车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花月白接着说“他是有钱不假,可,你妹我不想花他的钱。”
“有钱人的钱的温度都是滚烫的。”
花月晴手下的方向盘向右转了一圈,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她闭目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
花月白很少看到她这幅模样,平时的花月晴是张扬跋扈的,是伶牙俐齿的,莫名心里有点堵,“姐,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很累。”
“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业务了!”
花月晴猛地睁眼,拧着眉头,“花月白,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也觉得是我故意色诱李钊的吗?”她的口气甚是不屑。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花月白不想和她纠结这些。
花月晴怒怼,“放屁,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是他自己对人起了色心,怎么能怨我?”
花月白点着头,指了指她的脸,“好了,姐,你脸还疼不疼?”
花月晴没有理会,依旧靠在驾驶椅背上。
“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改变隔膜,改变小气……”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花月情没有接。
花月白接着说“姐,你千万不要跟咱爸计较,咱爸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行,咱们明天去报案吧?”
花月晴睁开眼睛,疑惑,“报案?”
“是啊,李钊能告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拿起法律武器打官司?”花月白侧着身子,手扶着驾驶座椅。
“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改变隔膜,改变小气……”花月晴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没好气地接起,“谁啊?”
只听电话那端一道浑厚的声音,坚定有力,“您好,我是墨一升的秘书卞戈。”
花月晴眉头紧锁,“哦,您有什么事儿吗?”
卞戈说明了一个小时前墨一升交待他的事情,房产、房款过户等情况,房款已经原数返还到李钊的账户,房产暂时先过户到花月晴名下。
”型。
卞戈继续说“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花月晴说“啊?什么,什么?您说什么?”
卞戈又重复了上诉话语。
花月晴脱口而出,“真的假的?房产过户到我名下?”
卞戈依旧礼貌回答,“您可以打电话问问李钊。”
花月晴说“哦!”
卞戈说“如果,没什么事儿,咱们明天见面详谈。”
花月晴说“好,好,好,谢谢您!”
卞戈没有客气,直接挂断电话。
花月晴手握手机,表情木讷,内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花月白也看出异样,“怎么了,姐?”
花月晴还没有说话,只听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李钊,钱都还你了,你还想怎样?”她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李钊说“花月晴,没想到你妹还认识这种主儿,厉害,厉害。”
花月晴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