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蹦的,像地上烫脚似的。这事难道成了,有这么容易?那我之前岂不是多此一举,等老王喘着粗气站定了。
我满脸期待的问‘王叔,怎么样,院长同意了?’,‘同……同意了,让我喘口气先,呼……院长说咋爷俩这么投缘,她见着很高兴,终于有人领走了这傻孩子,还说院里少了个人,以后还能省出一份伙食来。’老王喜上眉梢,又拿支烟出来点上,狠狠地嘬了一大口。
会这么简单?我也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圈套,能走就行,只要离开,这里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也不值得我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东西了。装傻的栓子,消失的孩子,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感到熟悉的药草味道,这些与我有何干系,出了这笼子,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也能开始我新的生活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真好。
‘那走啊,王叔,不用带什么东西,我在这也没有东西可带,等等,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几本书走’,我激动的脸有点微微在抽,声音有点颤,我知道这是太过于兴奋激动,肾上腺素一下子涌上来了,我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
老王一把拉住我,‘院长是同意了,不过不是今天,说什么上面有政策下来了,你们孤儿院得拆迁,到时没人领养的统一划到政府新建的福利院去,没人管的老人和小孩还有残疾人都分到哪去,你呢,老老实实在这待一段时间,等上面政策下来了,院长这边才能给你批手续’
我的心一下子凉下来了,院长不会放我走的,我真傻,这一手可真漂亮,难道院长两年没选目标,这次动手是因为上面要拆迁孤儿院的原因?
老王看着我说‘怎么一下蔫了,这是院长亲口给我保证的,你不用担心,院长透了口风,一个星期后手续就可以批了,院长说让你放心’。
让我放心,心放哪?罐子里吗,‘没有,我只是刚刚太过高兴,想着马上就能有个家了,现在又要等一个星期,突然有点落差’,我强打着笑容,刚刚还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脸保持平静,现在还得凑出笑脸,人这一张脸可真难。
‘那等好着吧你,小子,一个星期后办完手续,老子就是你爹了,老子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哈哈’,老王乐呵呵的夹着烟美滋滋嘬上一口,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小调,狠狠地揉了几下我的脑袋,然后冲我挥了挥手,转身开车走了。一个星期后?一个星期后我都在罐子里了,你给这罐子当爹?
这短短的一会,坐了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不行,我心脏受不了了,得去躺一会。牌打完了,输了,等死吗。不可能,还有机会的,一定还有机会的。
我往屋里走准备去睡会,这时栓子手里拿着个小玩意经过,拿着小棍往瓶里捅几下,拿出来对着吹,就有五颜六色的泡泡出来,好看的很。阿木看见了,阿木十五,比栓子还小点吧,应该要小点。
‘哎,大傻子,你哪弄来的,这玩意儿看着还挺好玩,拿来给我玩一玩’,阿木说完便一把从栓子手里夺了过去,自己在哪嘟嘟嘟的吹个不停,丝毫没有还给栓子的意思。
‘这肖院长给我做的,你还我,哧溜’,栓子委屈的说道,‘嘿,我他妈就纳闷了,院长对咱们不管不问的,对你个傻子咋这么好,你不会是院长的亲孙子吧,今儿老子就不给你了,到我手里的东西还有跑的?’阿木气焰嚣张地说,对栓子这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看不是,院长这么聪明能干,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孙子,我看是院长她心地善良关爱残疾人吧’,这时有人接下茬,自以为拍了院长的马屁,还抖了一个机灵,另一个捧哏符合着‘栓子哪残了,人不好好的嘛’,‘脑残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几个顽劣的孩子发出刺耳的笑声,变声期的男孩,嗓子比公鸭都要讨人嫌,几个人的笑声格外的聒噪。这是和栓子搭上的好机会。
‘把东西还他,这是他的’,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