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
楚栖暮突然间抓到了沈清妙的这两个字眼。
“对啊!我已经活了百十多岁了!”
听完沈清妙这句无比坦然的回话楚栖暮突然觉得她对于如今的沈清妙有些不能直视了,毕竟任谁看着这样一位长着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语重心长无比追忆的告诉你她已经活了上百年的人,只要是个正常人恐怕都有些接受无能了吧!
“你当年也是主神选中的神?”
说到这儿,楚栖暮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和楚岁岁,哦,不,应该是楚岁岁身上背负着的那个助神的任务。
“也?”
沈清妙倒是没有想到楚栖暮会说出来一句这样的话。
“这就说起来话长了!”
楚栖暮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办法简单明了的给沈清妙解释这件事情,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很有兴趣听听!”
说着,沈清妙将一杯茶递给了坐在床上的楚栖暮,自己搬了一个凳子,端着一杯茶在楚栖暮的床边坐下了,一副准备听故事的姿势。
“我确实不是楚栖暮。”
良久,楚栖暮好像终于想好了要怎么开口。
“可这也是我月前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的。我叫谢如茵。”
沈清妙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谢,谢兰欣?
“你是谢家去世了的那个嫡小姐?”
沈清妙猛地想起来刚才兮荷在莲池便提起过这个名字。
“不错!我是谢家的嫡小姐,我的母亲是谢尚书的原配夫人。十六年前,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缠绵病榻数十年,这十年里,谢尚书他当年还不是尚书!”
楚栖暮的脸上带着一丝追忆,几分冷漠与讥笑,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为了自己的官路硬生生的将我的母亲用药吊了十年,原因不过就是我的外祖家当时能给他带来助益,小时候,我觉得他人很好,尽管母亲病成那样,身体腐烂肿胀,他都没有嫌弃过母亲,每日来看她,与她说话,教我习字,我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听着楚栖暮这般说,沈清妙的面色微沉,她知道,接下来这张和美的遮羞布便要被撕开了。
“可六年前,他借着外租家的人脉功劳,攀着吴家,一跃成为了礼部尚书,外祖家对他不再有助益了,相反有时还需要他帮助,他开始变了脸色,开始对母亲不耐烦,对我也不再理睬,后来没多久母亲就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