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白思礼看着张夫人呆愣的模样又唤了一声。
“礼儿,是白思文,是白思文那个混账害了咱们!”
张夫人回过神来看着白思礼有些崩溃的说道。
“娘亲,你在说什么啊!白思文做了什么?”
白思礼看着张夫人有些崩溃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白思文是白维齐的嫡长子,也就是李氏的儿子,今年已经年及弱冠了。
“白思文他偷了你父亲的私印,做了什么娘亲不知道,可在那之后花楼酒楼的人便再也没有上府里来讨过债了,娘亲看见了,可是却当做没看见,放纵他,想让他自己犯错,却没想到会害了全家的人。”
张夫人此时眼里满是自责。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最重要的过错原来是这件事情!而不是瞒报疫病,看来当时白家九族都是冤死了!”
一则张夫人现在沉溺于她后悔的情绪里,二则白思礼的声音很小,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话里的不同寻常。
“娘亲,你快给我说说,你认识诰命夫人吗?能进宫见到安愉公主的那种!”
白思礼有些急切的问道。
白思礼并不认为白思文有能力做成这么大的事情,犯下谋逆的重罪,她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什么蹊跷,现在能帮她们的恐怕只有安愉公主了。
“安愉公主?公主在我们府上糟了那么大的劫难,能帮我们吗?”
张夫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娘亲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白思礼觉得楚岁岁会是能帮助她们的那个人,毕竟在她还想方设法的让她父亲关注疫病的时候,楚岁岁便带着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的将那场死了十几万人的劫难扼杀在了萌芽的状态,从而也改变了她白家被株连九族的灾难。
既然事情的发展已经改变了这么多,那也没道理改变不了她白家的灭顶之灾。
“可娘亲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到京都城了,旧时的好友如今也不知道都怎么样,张家的老祖宗倒是诰命夫人,可是”
张夫人说到最后,低头看着手中被退回来的吊坠,也沉默了下来!
白思礼闭着眼睛拼命地在记忆里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娘亲,玄家有没有诰命夫人?”
想了许久,白思礼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在她很小的时候玄家和白家在一起做官,白家是西南部一州之长,当年白维齐还没有坐到部首的位置上。
玄家只是白维齐所管辖的州中一城的护城统领,她有一次落水,是被玄家的公子玄烨所救,两家便为二人定下了亲事,可三年之后,玄烨的父亲便被极快的提拔调任到了京都城,据说是被京都的玄家接回本家了,此后两家便甚少联系了。
她能想起玄烨这个人是因为在梦里,白家并没有如现在一样被带来京都城,而是在西南部吉州的部首府外九族之内皆被斩首了,监理行刑的便是这玄家玄烨,而在这之前,他将当年定亲当做信物的玉佩,摔在了她的面前,并拿走了玄家给她的那一块,以示两人婚约作废。
所以她赌,赌玄烨这次依旧会来与她退亲,而那时候她便可以用信物威胁玄烨帮自己联系楚岁岁,从而拿到帮他们白家脱罪的机会。
“玄家?”
张夫人一时有些没想到是那个玄家!
“京都城玄家!”
白思礼补充道。
“玄家好像是有诰命夫人的?”
张夫人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记忆中玄家也是京都城内一流的世家,想必会有诰命夫人的。
白思礼听罢勾了勾唇角,现在就是她要想法子说服安愉公主帮她了。
楚岁岁正坐在贤雅宫的屋顶赏月,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