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人类寿命本就不长，自古以来，能统御一方的大修也少得可怜。”

跳上窗台，罗茜接着道，“只是能感觉到一点。没法分辨，读心不是我擅长的。”

苏黎隐隐有点明白了，罗茜并不是性子冷，只是不说无意义的话而已，“话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还是代表了你的态度与立场。构建一个良好的交际圈子很重要的。”

看着罗茜没有理解，她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罗茜，你有很要好的朋友吗？那种，可以分享自己开心快乐，还有悲伤的朋友。”

罗茜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分享？我不需要朋友。”

苏黎突然明白了，当她进医院的第一天壁叔曾经与他有过一场交谈。他们几个对于她的善意不是无缘无故。这点她也早有预感，救下她可能就只是随手，之后的就不同了。

给她科普妖怪的世界，法决，想办法隐藏她的不同，给她做手术，还有现在的病房，她已经有点不安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有重量的，非亲非故这么帮她，所求的是什么呢？壁叔和她说的东西很模糊，归根结底好像就是一句话，让她帮助妖怪学怎么做人。

她很不解，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她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妖怪和人有什么不同的，洛老板开着一家宠物店，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之前还当过医生，需要她教什么呢？

就在刚刚，她好像明白了，虽然这些妖怪都生活再人类的世界里，都有着自己的身份，但其实还有一份隔阂，融不进去。壁叔提出等他病好了，抽时间去宠物店，她的第一个学生是申明，教导他变得像个人类。

苏黎看向罗茜，“茜茜，给我说说申明的情况吧，我好整理整理思路。”罗茜看了她一眼，没有纠结那个称呼，“我知道的不多，十几天前来到了临江，一直很安分，没有和其他妖怪产生矛盾，几天前吃了个人，现在还在接受处罚”

听到这里，苏黎如坠冰窖，吃人她不是没有想过，却是刻意避过了这个可能，听到罗茜这么随意的说出了口，她很害怕

感受到苏黎的情绪的变化，罗茜的声音停了下来，理解不了苏黎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极端，从充满兴趣变成极度恐惧。

气氛瞬间冷了下去，两人却都没有再开口的想法。罗茜感到无聊，再次爬到陪护床上，卷曲了身体。

苏黎安静的躺在床上，思绪一团乱麻，本来有些许光亮的道路仿佛再次黯淡下去，他们是妖，他们吃人，与他们为伍，她要怎么做？独善其身吗？她也要笑着和妖怪聊着吃人的话题？然后开着玩笑问那个部位好吃？

别逗了，她选择人法就是不想为了外表而抛弃人性。吃人吃人，或许他们吃人就像是自己吃烧鸡一样。现在自己只是听到吃人就感觉害怕，将来亲眼看到呢？看的他们吃的满嘴鲜血，把肠子一样的东西塞到嘴里，嘴里手上都是血。然后回头看见了她，眼中满是看待食物的神色。

或者聚起来吃着火锅，捞出一节手指，嫌恶的说人手肉少不好啃，然后重新去捞其他东西？不敢想象，接受了以前接受不了的东西就是成长了吗？淡定面对了以前害怕的东西就是长大？是不是有些东西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的底线呢。

分割线

楼下，宋哲带着周文临他们准备回公司上班，后面的周丽小跑到周文临旁边，小声说道。“文临啊，你知道那样的病房一天多少钱吗，小黎还是个富家子弟啊？”说着把手机放到包里，“之前看她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不过你想啊，她才来公司多长时间？之前请了三个月的假，是宋哲给她背的书，宋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周文临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应该不是，之前的事我知道一点，”犹豫了下，还是接着说道，“之前小黎病倒是因为伤心过度，她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刚刚过世。宋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