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站在井边的祀冥不禁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你也没告诉我这里这么臭啊,那我不跳了!”
祀冥话音未落,直接被人一脚踢了下去。祀冥不傻,急忙攀住井壁上固定的锁链,整个身子悬挂在了井壁上。锈铁气息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恶臭味儿越发浓郁。祀冥沿着锁链爬下,慢慢的阳光的光亮渐渐消失,黑水似乎就在脚下,可是怎么也够不到,只有恶臭气息不断涌入鼻腔。
“奇了怪了,感觉这水面离井口不远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触到水面?”
“这就叫可望而不可即,比如镜中花水中月便是如此啊。”借着微弱的阳光,祀冥看清了声音的来源,不出所料又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小男孩。这次更加夸张,他直接盘坐在半空,比起又累又困的祀冥,他简直舒服到了极点。
“那我还有多远要爬啊!”祀冥用胳膊擦着汗水,有些不耐烦。
“你就这么着急作死吗?”男孩伸手为祀冥擦着汗水,略显无奈地说道,“还有很多路要走,不过我会在一旁和你聊天,让你不会感到寂寞。”
“老子都快累死了,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心情和你聊天。”
“别这样说吗,你想不想知道有关这井中黑水的传说。”不等祀冥开口,男孩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据说离水面最近的人黑暗面越多,便会影响到井水,井水越黑越臭,就表示这个人的欲望、贪婪、野心就越大。”
“我的欲望贪婪与野心原来这么大,我都不知道啊。”
“不是你,是我。”
“那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别这样嘛。”
又爬了半个时辰,井中突然穿出类似牛叫的声音,声音如雷声一般刺耳,震的祀冥耳朵都快聋了。
“快到了。”男孩指着下面说道,“加油。”
“啊,你,你说啥?”祀冥掏了掏耳朵,一脸懵逼,“我,我耳朵好像聋了,听不到你声音。周围太黑了,我也没办法翻译唇语。”
男孩听后,轻闭双目,再次睁开时,他的双目闪着光芒,像黑暗中两个不大却很亮的小蜡烛。
祀冥又爬了不知多长时间,如牛般的吼声再次传来,这次男孩受不了了,怒吼道,“闭嘴!”
瞬间井里安静了,祀冥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再奇怪的事发生在男孩身上,祀冥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也不知爬了多久,祀冥的脚触碰到了地面,湿漉漉的滑滑的,却没有感受到在上面所看到的黑水。
男孩此时也跟着落地,两人无目的地走着,可无论走到那里,都会碰到看不到东西。
祀冥伸手抚摸着,这地方没有阳光,也根本看不到洞口,铁链在这里呈蜘蛛网状,似乎束缚着什么。
“什么东西啊?”祀冥伸手抚摸着,触感有几分熟悉。
“等下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一定要实话实说。”男孩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祀冥的耳朵。
“想不到还会有我的子孙前来看我,”祀冥感觉一些类似口水般的粘稠液体滴落在自己身上,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恶臭气息像狂风一般扑面而来,整得祀冥一阵干呕。就连祀冥脖子上的妖盖骨也随之颤动不止,仿佛要碎裂开来一般,“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嘛。”
“不是,我是过来接受处罚的。”
“处罚?”那股带着血腥气息的狂风渐渐远去了,“进入这里的,无论是何生灵都会尸骨无存,被我撕裂,成为我的点心。你叫什么名字?”
“白羽祀冥。”
“原来如此,那些小兔崽子们越发会开枝散叶了。”
“你所犯何罪?”
“私通妖雀。”
“孔孺?”
“不是,是孔言。”
“没听说过。”那声音越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