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出一口气,又立马紧张起来,“糟了,刚才太紧张忘记和宗主打招呼了。祀冥,你没事吧。”
满口腔的血腥味引得祀冥一张干呕,他急忙将盛着菜汤的碗端起,猛喝几口,压住了嘴里的腥气,“这肉汤居然还是生肉鲜血的。”
“扭扭,扭扭!”郑安的萌宠小甘菊突然跳上桌子,手脚并用比活着什么。
“它在说什么?”祀冥有些疑惑。
“小甘菊说,宗主胳膊受伤流血了。”郑安看着小甘菊翻译道。
小甘菊听后,急忙点了点头。
“舅舅受伤了?”祀冥看向了自己舅舅远去的背影,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对了,哥们儿,你想不想知道静姝小姐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只要不是看护那头飞猪,我基本都能接受。”
“你听说过“烂柯人”吗?”郑安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就是那个上山砍柴,遇上两个童子下棋,多看了一会儿,棋局结束才发现自己的斧头木柄都烂了,下山发现同龄人早已死去,世间已过去一百多年的男人吗,不足为奇。”
“嘿嘿,静姝小姐最近调查的案子与烂柯人正好相反。有两个少年棋手从一个戴着狐脸面具的商人手里买下一个楠木棋盘后,只下了一局,便在棋局结束后变为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所有观摩棋局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容颜老去了几分。”
“戴着狐狸面具的商人,又是她!”祀冥来了兴趣,“官家调查后怎么说?”
“官家说是棋盘在吸取人的精气,你激动个啥,哎,你要去哪儿啊?”郑安看着夺门而出的祀冥,急忙追了上去。
“去找静姝。”
“她不是不让你过去吗?”
“她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啊,我又不是耙耳朵,凭啥听她的。”弄不好,所有侦查此案的人都会被棋盘吸取精气,轻者老去,重者可能直接会被棋盘吸成干尸。静姝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真不让人放心。祀冥想着,不顾郑安的阻拦,冲向正门。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拆下缠在手下的纱布,祀冥愣在原地,只见手上的伤全部愈合,而那几处露骨的地方居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闪着七彩光亮的小鳞片。
“哥们儿,你伤还没好怎么就把纱布拆了?”
听到郑安的声音,祀冥急忙背过手去,“没什么,我意已决,休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