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说好听些就是潜移默化,说不好听些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依祎心里乐了,一句话来了个一箭双雕,被自己深深折服。
楚依祎轻咳一声道,“背那些又臭又长的东西干嘛,还不如教些实用的呢,难不成人们每天说话都是用的‘吾’啊,‘汝’啊,‘嗟乎、已矣’啊,繁文褥字,罗里吧嗦,我这样说话不照样活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真不知道古人怎么想的。”
顿了顿,湘毓秀说话声音又降了些,道,“依祎,你说这些是在抨击古人,抨击语文嘛?”
楚依祎略思一忖道,“可以这么说。”
“那我还是劝你早些收嘴,毕竟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就算我们有什么不满,那有什么法子呢?别人这样,我们也得这样,更不用说学上这些东西终究会有好处的,不然最后一起考大学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什么而错过吧,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楚依祎越发不耐烦了,“啊——不听不听,秀儿念经!”
……
楚依祎一脚一脚踢着那个可怜的箱子,和着碰撞发出的“咚咚咚”声无神地往前走。突然,被她踢到的那个箱子不再发出闷闷的声音了,可她却明明感觉有东西挡着。抬眼一看时,那里有一条修长的穿着蓝色校裤的腿,刚才她踢中的竟是它。
“堂堂高一老大,生闷气却拿一个呆头呆脑的箱子出气,人家又没招惹你,发什么疯?”
箱子君要不是被人“咚咚咚”地踢得天昏地暗,要不就是被骂呆头呆脑,忒倒霉了!
一听这十足的欠揍的口气,楚依祎就知道拦路的是谁了,她开口就毫不客气地道,“姓叶的,干你屁事?!”
“我的屁事倒是不干,但刚刚你踢我的这脚算谁的?”叶小栾收回脚道。
“你存心找茬是不是,明明是你主动把腿伸过来的,还赖我?!”楚依祎道。
叶小栾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有证据么?有谁看见了么?就赖你。”
“光天化日之下就搞碰瓷,还有没有王法了?!”楚依祎吼道。
“……”
她见叶小栾不答,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走,“你要赖就赖着吧,好女不跟男斗,本老大可没闲工夫和你在这儿瞎扯淡!”
叶小栾见状,小跑两下,道,“哎别急着走啊。你怎么了,听司然和老梁说你心情不好?我过来慰问慰问你,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吃上枪药了。”
“慰问我?嗬,用不用我八抬大轿去欢迎欢迎您的光顾啊,你怎么不先去把你那张嘴给做个微型手术,看看以后能不能吐出些人话来?”
此话一出,楚依祎又有些后悔了,这样的玩笑话她只和司然开过,她不知道叶小栾会是什么反应。
只见叶小栾不恼也不怒,反而抱起双臂继续和她杠到底,“那我也得在上手术台之前搞清楚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私人问题,私人问题好吗?这你要刨根问底,非知道不行,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不远处的雪堆后面畏畏缩缩跑出两个人——正是刚才被楚依祎强行轰走的司然和梁锡。
原来他俩郁闷之时刚还碰见搬书回来的叶小栾,两个人看见救星似的拖住他,说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叶小栾竟然意料之外地果断地答应了。刚才楚依祎和他的对话两个人也都听得一字不落。
司然一过来就道,“对啊,姐,你不要说啥事没有,我就不相信!我们又不是个瞎子,你明明是来了学校后才不对的,什么私人问题嘛,你那套说法还是留着哄鬼去吧,说,你是不是和湘毓秀闹别扭了?”
司然前脚说完,后脚就忙不迭躲在叶小栾背后,因为她生怕楚依祎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当场给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