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所以大概是听不到祈祷的。
不知从哪里走进来三个人,一作渔夫打扮、一作行商打扮、一作力夫打扮。围着捆在木桩上的男人转了片刻,仔细计算了分量后,开始在男人身上抹一种白色的油膏。
“千什么!做什么!凭什么?”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拼命挣扎:“你们图什么?图钱?我可以给,可以给很多!功法?兵器?女人?你们想要什么?”
渔夫和力夫都不吭声。
行商打扮的人悠然说道:“是时候让你认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
“什么真相?什么真相!我做什么了你们就要这样对我?说啊!你们说啊!”
“那个女人?她只不过一个凡俗女子,我等皆是超凡修士!难道你们竟然在意凡人?再说,我也没杀她,她还好好的!纵然有罪,我罪不制死。我罪何制死?无论夏律,齐律,三刑宫律,我都罪不制死,你们要讲法律!你们干什么,别往我身上抹!你们住手!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你答对了。”行商打扮的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剩下的声音变成‘呜呜呜’,另一只手则用白色油膏抹了他满脸,慢慢说道:“不公平,就是世界的真相。”
细致地抹完之后,他取出一块方布,开始擦拭自己的手。五指全都擦尽了,便将这块白色方布盖在男人脸上。
他的手指轻轻一划,一缕火焰跃出,男人身上的油膏开始燃烧。
然后三个人鱼贯而出。
走在最后的力夫打扮的人,还贴心地带上了庙门。
将江永知府之子的惨嚎声,留在了这座破庙里。
“不会提前把他烧死吧?”
“怎么可能?我算的分量刚刚好, 一定能烧满十二个时辰。"
“我刚看你,好像多抹了一点。"
“是吗?”
“真的,我也看到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抹的,你们都抹了好吗?”
“但是我们抹的分量都很标准。"
“我也很标准啊!你要是不信,就在这里守着看,少一刻钟都是我的责任!”
“那还是走吧,怪疼人的…"
“不是,现在说疹人了。这焚尸膏不是你研究出来的吗?”
“君子远庖厨你懂不懂?"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公平的世界会到来吗?”不知是誰在問。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