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收集到了数据,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坏心情回到了公寓,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的快递。
那是一张婚礼请柬,上面印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天知道她那天晚上哭得多么撕心裂肺,筋疲力尽。
破天荒地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好好感受了一把浑浑噩噩的生活。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痛得让人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食欲,对一切都没有了兴趣。坐着痛,站着痛,躺着痛,睡觉痛,站着也痛。
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的剩余的留学时光。
送走了诸葛大力,张律师回到了工作的律所。开始了日复一日机械般的生活。公寓律所两点一线,没有特殊情况不可能出现在其它的地方。他的身体终究对他朝五晚九,还经常熬夜的生活提出了抗议,在医院病床上吊盐水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拥有年轻的时候可以随意摧残的身体。
他也快37岁了。有些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通过一菲妈妈的相亲系统,他认识了林月如。
她是一个上市公司的高级经济主管,毕业于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系。今年30岁。由于工作的原因一直没有时间谈恋爱。由于到了结婚年龄还没有男朋友,只能通过相亲来找到人生的另一半。
说巧不巧,他们两个工作狂一见如故,聊得很开心。没有了小年轻们谈恋爱的矫情和热情,他们很快开始谈婚论嫁了。
林月如不是个做作的人,张伟没有父母,他们的婚礼倒也是简单。
(大力也不做作)
他们订了日本友人关谷神奇向知名演员唐悠悠小姐求婚的地方,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婚礼那天了。
可婚期将至,张律师的心却是越来越慌。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也许是之前被逃过婚?又或许是发往柏林的请柬没有收到回应。他浑浑噩噩地渡过了婚礼前的时间。
终于,他现在站在了礼堂的最前端。
林月如穿着婚纱向他走来,他的目光却飘忽不定。
她果然还是没有来么。
麻木地听着牧师念婚礼致辞;麻木地说出了“我愿意”;麻木地准备和新娘接吻,第一次还亲到了鼻子上;麻木地伸出了舌头;麻木地,拒绝了洞房花烛夜。
其实如果不是他这么麻木,他本可以看到在礼堂的最后方,站着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瑞克和莫蒂短袖的短发女孩儿。
婚后的生活说白了,除了床上多一个人之外,对于张伟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们每天基本见不到几次面,都是一直不停地在忙工作。
这种夫妻相处模式,不用问就知道肯定要出问题。
那是结婚一个半月后了。
正值7月中旬,上海酷暑难当,林月尘真的完全理解不了丈夫为什么不愿意开空调,还美名其曰省钱。
“张伟,风扇真的很容易吹感冒的。”
“哎呀,风扇可以定时的嘛,等我们睡着了就关了。”
“就开个空调而已,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抠门?”
“哎呀,等再热一点再说吧。”
“张伟!现在已经很热了!我要开空调!”
“可我觉得还可以啊,过几天升温了再说吧。”
“张伟!”林月如生气地把空调遥控器扔在了地上,“结婚以来,你是能省就省,我们好不容易约个会你都决定去楼下面馆;出个远门还非得挤地铁坐公交车,到了夏天还不开空调,你说,你省这么几个破钱来干嘛!”
“省钱总没有坏处嘛,你说是不是。”
“你!”林月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面前这个男人,她现在生气极了。
“我还想着你是孤儿,没有岳父岳母的麻烦挺不错的,没想到你现在赚到了钱还是